br> 我与母亲交代,让她只管接台词就好。
母亲啼笑皆非,抽抽地嚷了句:“小姑娘们脾气坏得很呦。”
我对母亲竖起大拇指,又晃了晃手机。
她以为我在和编辑商谈小说剧本的事宜,便又不动声色的回了卧室。母亲总是这样,她理解她的儿子,并总能将这样一份理解变成暖暖的关怀,哪怕就像是这样无言地走回卧室而已。
看着她些许蹒跚的脚步,我觉得眼里酸楚得难受,但电话里,男人忽然的笑声瞬间将我呛回了残忍的现实中。
“哥们,搞人的啊?”
搞人,这是南方某些地域的方言,大抵意思是用人换钱,形式不定,贩卖人口的有之,逼迫卖身的有之,甚至,骗人入传销组织的,也可以被形容为“搞人”。
我因为曾写过一部有关“拐卖妇女儿童”的作品,而于实地采访中了解过这些方言。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时隔之久,这点看似微不足道,甚至即将被我遗忘的东西,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派上用场。
“见笑了。”我说。
“不过...你是怎么联系的我?”
我几乎没有多想,那个愈发强烈的念头瞬间凝成了一句话,“我很早的时候就和你联系了,只是...老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
这一刻,我笃定,男人手里的电话本就不是阿孟的。
为了让他彻底相信,并不去追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身份,我便按照阿孟说的那些信息,追加道:
“不瞒你,那地方我去玩过一回。挺鲜活的,有不少妞还想跟我发展。”
而我提到的“妞儿”,就是阿孟所控诉的阿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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