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教徒来了。
今天的月光格外暗淡,并不能看清楚他们的人数,只感觉异教徒们漫山遍野、来势汹汹。
“来了!来了!”
“快看呐!”
“终于来了!”
那些没上过战场的法兰西农民内心不安着,但当他们看着一群康斯坦察的军官拍手大笑的时候,心中的不安又少去了很多。
这些康斯坦察的军队,似乎就在盼望着异教徒前来呢?
“不要紧,大家吃好喝好吧。”
一名康斯坦察军官拍着手,对自己的法兰西学生们大叫道:“吃好喝好!异教徒要进攻,至少得等到明天,不用担心!”
要等到明天啊。
法兰西人现在,已经习惯了服从这些康斯坦察教官的命令,教官说今天不会打,那就一定不会打。
“虽然这些天已经教过你们了,但明天第一仗不用你们来打。”
法兰西人的教官们按照希什曼的指示,说道:“康斯坦察的士兵,会给你们演示一下如何利用这些防御工事,看清楚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
“是!”
法兰西人方阵走不齐,这一声回答还是颇有气势。
“今天不训练了,都吃饱了,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是!”
“教官!教官!快看!”
一名法兰西农民指着那片大平原道:“异教徒!异教徒!”
那康斯坦察教官看向远处,只见异教徒们果然跟伯爵大人说的一样,在远处的丘陵上安营扎寨了起来,不过却放出了几个骑兵,朝着营垒的方向奔了过来。
异教徒没有见过这样的营垒,对面的指挥官看来还是挺有经验的,知道派人事先来侦查一下。
伊德里斯啊,这个能让萨拉丁头疼的家伙,看来也是挺难对付的。
“通知第一层防线的士兵。”
希什曼在土墙上看着,说道:“进入射程之后,注意精准度,随意射击。”
“是!”
传令兵退了下去。
被人摸到家门口了还不反击,那不是康斯坦察的风格。
那四名哨骑也算是谨慎,离得营垒远远地就开始张望,但无奈这营垒他们从来没见过,而且今天月光黯淡,只能再走近一些才能看清楚一些细节。
这些异教徒哨骑小心翼翼地朝着营垒摸了过去,他们并没有看见那营垒中有人,所以胆子稍稍大了起来。
最终在弓箭的极限射程下,这些经验丰富的哨骑停了下来,虽然在这个距离还算是安全,但是再往前走,那就会受到弓箭手的威胁了。
对方要是丧心病狂突然来一轮齐射,自己这些人很难脱身。
这个距离,在异教徒的眼中,是一个安全距离。
可是在康斯坦察弩手的眼中,是一个稍有些难度的狙击距离。
异教徒哨骑们开始仔细观察起了营垒,准备拿出羊皮纸,在上面画出这个营垒的细节出来。
但康斯坦察的弩手不会给他机会的,只听得军官一声猛喝。
“射击!”
弩手们在矮墙之后,同时扣动扳机,数十支弩箭飞射而出。
四名异教徒哨骑中,有三名应声倒地,另外一人吓得魂飞魄散,策马回身便逃。
“好!”
“打得好!”
康斯坦察的军营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希什曼微微一笑,前哨战的胜利,是最涨士气的了,相信这些没上过战场、也没见过异教徒的农民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恐慌了。
不过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
因为在弩手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一名康斯坦察的弓骑兵已经出动,在那异教徒哨骑回头逃跑的时候,那弓骑兵也追了上去。
异教徒哨骑的马当然都挑的都是上好的ā lā bó马,但康斯坦察弓骑兵的马,却是从佩切涅格人手上夺来的。
在这种平原上,游牧民的草原马全力奔跑之下,速度比那哨骑的ā lā bó马快上半分不止。
两人的距离,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缩短着。
双方的士兵看着这一幕,都屏住了呼吸,心中紧张着。
那异教徒哨骑已经是多年的老兵了,面对过无数凶险的情况,但刚刚康斯坦察弩手的一击,让他受到惊吓之后,大脑有些混乱。
怎么回事,那个距离明明是安全的,为什么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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