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并将莫林面前的铜爵撤下，换上一只新的铜爵，为两人倒满澄清的酒液。
闻着酒液中浓烈的香气，卫鞅微微张大眼睛，一脸疑问看向莫林。
“此酒是在下于坊市间偶然寻得的好酒，今日带来与你同饮。”
莫林一脸商务笑容介绍着自己带来的酱香型白酒，内心却满是吐槽。倒不是对卫鞅，而是对中国传统士人的跽坐接受不能，腿又酸又疼，膝盖都快bào zhà了。另外，和士人说话实在是难受，文绉绉的用词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当然，士人此时可不是什么腐朽落后的阶级，而是整个社会最先进最新潮的一拨人。和卫鞅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所以还能稍微随意一点。
就比如现在楼下论辩台上，正叫嚣着废除井田制、改土地私有的那帮士子，这些言论放到旧贵族那里可是不折不扣的狂妄言论，被保守人士听见可是要喊打喊杀的。
“噗……咳咳咳……”和其他第一次和烈酒的人一样，卫鞅不知厉害，猛灌了一大口进去，却被辛辣浓烈的酒液呛得直接喷了出来。
“忘了说，此酒过于浓烈，需要小口嘬饮。”
“唔，确实是好酒。”卫鞅放下酒爵，拿出手帕清理干净身上的酒液：“我不喜饮酒，你这酒入了我口着实是浪费了”
“我其实也不常饮酒。”莫林说道：“饮酒过多会导致头脑混沌，作出滑稽之举，故仅将酒作为社交只用。”
“此言我深以为然。”卫鞅点点头，有品位，但不执迷于此，这也是卫鞅愿意和莫林打交道的原因之一。
莫林此言半是肺腑之言，半是迎合卫鞅的性格。卫鞅身为法家士子，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为人非常自律，决不允许任何事物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尤其不允许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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