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直到进了sì fēng茶楼的后院,叶风拿了茶水和茶点出来,还特意给明月做了一碗热汤。
“我这里可没酒,你凑合着吃两口,先去去寒气。”他说。
的确是冷,天寒地冻的,感觉整个心都要冻住了,冷冰冰的一团窝在那里,怎么都暖不热似的。
明月捧着热汤,看着面蒸腾的热气,好一会儿才说:“我在宫里没看到殿下,只打听到他被软禁在华清宫里。”
叶风点了一下头:“让他作吧,没剩多少日子了。”
明月便抬头看他。
叶风也看她,然后又把目光移到她手里的汤:“怎么不喝,热的,喝下去暖了。”
果然如他所说,明月捧着汤一口口的喝下去,连手指都好像能自由伸开了。
她抬眸瞟了一眼叶风,突然问:“你怎么不问我在宫里发生了什么?”
叶风看她时,目光认真许多:“我宫里有人的,你在里面什么样我知道,你如今能好好出来了,那狗皇帝再多活几日,你要真在里面有个三长两短,过了年节,这大盛朝的年号又要改了。”
叶风说话鲜少正经,算是正经,不出三句也会跑偏。
他习惯了东拉西扯,把正经话用不正经的方式说出来。
只有跟他很熟的人,才能听出里面的真实内容。
可刚才的话,他轻轻的说,一字一顿,眸子里的光却随着那些话,好像要冒出火来。
明月想:“原来他正经的时候是这个样子,还怪好看的。”
叶风捕捉到她的目光,突然把眼睛一弯,过去随性不羁的笑露了出来:“怎么了,这么看着我还挺不自在的。”
说完看到明月的碗空了,才又问:“要不要再喝一碗,我特意为你煮的。”
明月也把目光移到碗:“我一进来你把汤端出来了,分明是早煮好的。”
“对呀,早煮好的,因为你没从宫里出来,我知道你要出来,所以提前煮着,明月小姑娘,你不会以为我那个时候去天音阁,是碰巧吧。”
明月点头:“对呀,你不是碰巧吗?”
叶风:“……”
还真会抹杀别人的好意。
不过这些东西他现在也不在意,拢了拢炉子里的火,看着火苗窜了来,屋子里也跟着一起暖和后,才问:“要不要喝点酒?我让伙计出去买,咱们两个煮一壶,好好喝一回。”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们好像好久没有喝酒了。”
这么一说,明月也觉得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喝酒了,尤其是没有跟他喝酒。
京城现在每日都人心惶惶,他们也没有心情去喝。
如今心情不见得好,却有点想借酒浇愁的意思。
她点头:“行吧,喝一点。”
酒很快买来了,懂事的伙计还买了几个小菜。
叶风搬来一张小桌,把菜先放下去,然后在炉子架了锅,将酒放去温着。
他做事总是慢慢悠悠的,很少看到着急火,大概跟经常喝茶有关,总是慢慢的煮,然后舀到杯子里,也不会一下子喝下去,要一点点的品。
时间久了,练一副慢性子,但是在他手里的事,又从来没有因为他的性子慢,耽搁半分,反而每次都完成的很好。
他们两个跟在萧煜身边多年了,甚至可以说从小是朋友。
以前叶风也急火火的,细细算来,好像也是这几年,他的性子越来越好,鲜少与人发火,平时都是一副笑脸,见谁都和善可亲的样子。
来sì fēng茶楼的人,大概不会觉得这里的茶有多好喝,但却全会说这里掌柜人很好。
此时,叶风把温好的酒拿出来,晃了一下往明月杯倒的时候,他顺势抬眼看她:“盯着我看了半天是怎么回事?”
明月莫名有些脸红,忙着把脸皮垂下,嘴不饶人地说:“看你慢吞吞的,动作像个老人。”
叶风“呵”笑了一声:“是吗?我倒没觉得,磨刀不误砍柴,我慢悠悠的时候,也是在想事情的时候。”
“想了什么?”明月问。
他便朝她一笑:“想你为何盯着我看,是觉得我以前帅了吗?”
明月:“……”
果然是正经不了三句话的,亏她之前还以为他变了。
两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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