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烜的心情也是跌宕起伏的,被明月挑着一会儿,一会儿下。
其实他这会儿想,重病重病吧,只要能伺候自己一晚,也够了。
至于她以后的死活,他萧烜又不是神仙,还能把人命拉回来不成?
但明月既然开了口,当然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她接下来说的话,简直是把萧烜的心里挠的痒痒的,却又对她无从下手。
能在天音阁混这么多年,平衡着所有权势的关系,还能在他们间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明月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只不过她人实在太美了,而且脸永远都带着笑,让人们觉得,她是一个善良之辈而已。
明月哀凄说道:“一个月前,民女身体突然不适,感觉周身发冷,一开始并未在意,只想着是因为冬季的原因。
可后来竟是越来越冷了,有时候坐在房,围着炉子,还要穿两件锦裘都不行。
已知道这是病,去请了大夫,结果大夫一看……嘤……”
她泣不成声,把竖着耳朵听的萧烜弄的一下子急了起来:“怎样,大夫怎么说,可有大碍?”
明月凄凄惨惨哭了一阵子,把鼻头都揉红了,眼睛更是盈盈若水,勾的萧烜恨不得立刻把她搂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可从明月的话语里,他又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越是成王,越是怕死。
因为这个王位来之不易,他萧烜还没有享受够,还想千秋万代地坐在面。
明月把萧烜那种既跃跃欲试,又很怕自己也染病的心,折磨的差不多了,才拿起绢帕轻试眼角。
她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萧烜道:“他说我得了一种怪病,身会越来越冷,直到把自己冻死。最……最让人苦恼的是,这种病不能与人近接触,不然还会传给别人……”
萧烜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点。
他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我刚才跟她有近接触吗?有被传染吗?
随后才想起来问:“竟然还有这种病,是不是那大夫瞎说的,你没再找别的大夫看过吗?”
明月摇头:“找过了,有的看不出来,看出来的都是这么说。”
话说到这里,明月再次以头抢地,一边哭一边说:“民女以前听说先皇病时,陛下曾为他请过一个神医,很是厉害,这次明月入宫,也是……
陛下,明月斗胆了,望您见谅,可我,我实在也没办法,陛下,我不想死。”
萧煜赶紧安慰她:“好好好,朕会再找找那位神医的,算神医不好找,宫里也还有太医在,让他们先诊诊看,没准还有办法呢。”
明月已知道,他是不信自己的话。
不过,她既然来了,当然是有所准备的,听到这里,只磕头谢恩。
宫里的太医被请了出来,按着明月的手诊来诊去,确认她是得了一种怪病,但是这怪病是怎么来的,为何如此,又怎么诊,他们一脸懵圈。
萧烜一边生气,又一边庆幸。
生气的是,这些宫里的大夫,跟饭桶没什么两样,但凡是个病他们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连江湖那些野大夫都不了。
早前是太皇太后,后来又是先皇,现在又到了明月身,一个个都是得怪病。
这怪病也太怪了。
一时片刻的,萧烜倒真希望有神医在,能把她的病给治好。
可惜他不但找不到楚亦蓉,那位曾给他萧元庆诊过病的大夫,也是一去不复返。
自萧烜登基以后,也四处找他。
当然找他的目的,不是真的为了求医问诊,而是想斩草除根,毕竟他跟楚玉琬一样,知道他登皇的秘密。
只可惜,几个月的寻访,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萧烜乱七八糟想这些的时候,明月委委屈屈在下面哭。
她本来是一个美人,这一哭,梨花带雨一样,眼睛被泪水洗的更亮,长长眼睫沾着一点泪珠,看去像清晨花间的雨露。
鬓发微垂,纤弱可怜。
萧烜那个心痒啊,几次站起来,想过去把她揽入怀里,可一想到她身的病,又望而却步。
被冷死……,咦,太可怕了。
但这位渣皇虽然怕死,却也不想放过明月,他假惺惺地怜悯一番,说了半车的话来安慰明月。
后来却以让她在宫里住着,以便太医可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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