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这脑子,一慌就不转筋了,既然是林董要求的,肯定会事先讲清楚嘛!”
“我也经常这样……”安苒抚慰福叔几句,待福叔平复后,忙给林静蕾打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告知她。
电话那边的林静蕾一阵静默,再开口,却是殷殷叮嘱安苒好好修养,又说再过些日子她就会回来……对莫迦瑄和那辆车的事,只字不提。
不过安苒还是从林静蕾的声调起伏中听出显而易见的无力感,想来她已经确定莫迦瑄现在人在何处。
挂断手机,安苒转身就往外走。
福叔见势不对,动作利落的移身堵住安苒去路,柔声细语哄小孩一般:“苒苒,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这就去置办。”
安苒看着福叔,直截了当的说:“福叔,我要去找迦瑄。”
这个直攻很好很强大,让福叔一时间找不出借口招架,只能屈从她。
进到市区看到许多商家打“七夕”牌进行促销活动,翻看手机日历才发现今天是农历七月七。
去年七夕前,她蜷曲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为某婚庆公司组织的“鹊桥会”打广告,无意识的咕哝了两句:“没有了朝朝暮暮做基础,再浓郁的感情,也会慢慢变得寡淡吧!”
不曾想她就那么随口一说,竟被刚洗完澡出来的莫迦瑄当成别有用心。
他目光阴冷,口气森然::“我一直认为你是我见过最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别让我觉得你也开始变得乏味。”
然后在她眼前脱掉浴袍,穿上衣服,摔门而去。
她愣愣的看着地板上他留下的水珠子,自己明明说的是广告,竟让他这么生气,莫非他以为她是想要和他长相厮守?
自嘲的笑笑,他从不深究她真正的想法,只管在她身体上开疆辟土,他是被刻板效应禁锢住了思维模式,以接触过的女性形象做基础,推论其他女性言谈举止所代表的意义,难免总要怀疑她。
世人常道:每逢佳节倍思亲!
她在那些无亲可思的孤单日子里,潜意识里逐渐挤对没了佳节的相关内容,却在这两三年记住了情人节和七夕。
当局者迷,如今回头再看,那是因为有了可以期待的对象啊!
其实她真的没想过要和他朝朝暮暮,只是他毕竟是第一个和她建立了密切关系的人,她想在回忆中抓住点东西,哪怕只是清清淡淡的一幅丹青。
可那些别有意义的日子统统被他五花八门的女朋友们理所应当的占据,而她只能在事后从报刊杂志上了解那个她期盼过的日子,他在哪里,又和哪个她不熟悉的现任玩令人脸红心跳,奢华唯美的罗曼蒂克……
福叔遵从安苒的要求将她送到永安大厦,并独自开车离开,留下安苒一人--现在的安苒,如果下定决心,不必多做什么,只要让人看她的眼神,就会轻易屈服。
今天的安苒,上身是白色卡通图案的t恤,搭着浅蓝休闲牛仔裤,穿着匡威帆布鞋,戴着鸭舌帽,束成马尾的长发从帽后脱出来垂在后背上,这也是曾经雪兰工作之余习惯的扮相。
当然,她穿这身本是为了偷溜方便,没想到遭遇莫迦瑄这个突发事件,来不及更换直接穿过来。
守门的那个保安她认得,以前常给雪兰带家乡小吃。
安苒习惯性的对他点头微笑,没想到那个正在喝水的保安竟呆住了,跟着剧烈呛咳起来。
旁边一个眼生的小保安关切的询问:“王哥你怎么了?”
那人一个劲的咳,安苒对他露出了个抱歉的表情,从容的走过去。
隐约听见那个保安的回答:“没啥,看见一个人,笑起来很像我从前的一个朋友。”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叫安苒瞬间涩了眼眶--朋友,多好的称呼,原来还有人记得雪兰呢!
既然林静蕾说莫迦瑄不在他自己的公寓里,那她也没必要浪费时间,所以径直来到雪兰暂住过的“金屋”。
其实她并不怎么确定莫迦瑄到底在不在这里,只是凭直觉认为自己有走这一趟的必要,反正就算他不在,她也可以借由头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看有没有黎家父女搜刮漏下的,属于雪兰的东西--何况,今早原本就计划要潜入这里的。
探手进邮箱暗格,轻易摸到从前藏着的备用钥匙,拿钥匙捅进锁孔,咔哒一声打开,安苒捂住怦怦跳了两下的心口,咕哝一句:“这房子看来还没被处理掉。”
拉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安苒快速走过玄关,愕然发现这里的情况和想象中的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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