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省得浪费粮食。”
对人尚且如此,何况动物?
新仇旧恨累到一块,叫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起床头柜上果盘里的水果刀,跳下床来,光脚冲过去,一把拉开房门,执刀指着站在门外的莫迦瑄,睁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姓莫的,你要是敢扒我抱抱的皮,我就切掉你的命根子!”
这番豪言使福婶震惊了,也令莫迦瑄呆愣住,两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安苒,目光中全是审度。
好一会儿,莫迦瑄才回过神来,轻笑一声,眼神却是更加冰冷:“‘高贵典雅’的安大小姐为了一只狗,竟然连形象都不要了,还是说……”顿了顿,眉梢眼角溢出更多轻蔑:“这又是你想要引我注意玩的新花样?哈--奉劝你一句,省省吧!想让我莫迦瑄看上你,除非这世上有后悔药,或者你能让死人给我活过来!”
后悔药她没见过,不过死去又重活,她倒是切身体会过,看看莫迦瑄的表情,她不觉得他有那个兴趣和她讨生死轮回这种大师都研究不明白的深奥问题。
咬咬牙,猛地撞开挡在门口的莫迦瑄,从福婶怀中接过瑟瑟发抖的抱抱,偏头侧目,斜眼瞟着莫迦瑄,还以他同样轻蔑的冷笑:“莫迦瑄,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肯定不明白什么叫同病相怜吧,呵--我和这小家伙都被人当垃圾一样丢在暴雨中,我维护它,纯粹就因为它是它,和你那些自作多情的妄想没有任何关系,呵--最后我也奉劝莫大少爷一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或许你什么都不是。”
在安苒说完这话之后,莫迦瑄的身子蓦地僵直,三年前,他第二次见雪兰,激情过后,他压在累极的雪兰身上不肯下去,问她不去支领那些钱,是不是想引起他注意。
雪兰不耐烦的回应他:“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多相似的话,竟然从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嘴里说出来……
惊诧,错愕过后,莫迦瑄却只是维持着脸上的冷笑,反唇相讥:“你不说我还没注意,经你一提我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害我差点出车祸的那只拦路狗么,怎的?想求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结果没死成,就把这晦气玩意带回来继续诅咒我?”
安苒恍悟:原来那个时候他突然刹车转向是为了要躲避开抱抱。
后知后觉的安苒将怀中的抱抱拥得更紧,垂头看向巴巴仰望着她的抱抱,暗忖如果莫迦瑄的车技稍微烂点,那么现在这小家伙应该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
继而想到当年如果没有黎妈妈在,那么对于尚在襁褓中,毫无利用价值的小雪兰,黎宏德会不会像抱抱的原主人处理抱抱一样,将她随意丢弃在马路上。
她曾听人说过这样一个故事,未婚姑娘产下孩子,出于各种考虑,最后在裹着孩子的抱被里塞上一些钱,将孩子放在路边求好心人收养,结果路过的家伙,拿走了钱,又把孩子摆到车道上给活活碾压死……
眼见莫迦瑄又要来抓抱抱,在他得手之前,安苒动作敏捷的迅速后退两步,并警戒的盯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莫迦瑄以不容拒绝的冷硬口吻回复她:“扔出去,不然你就带它一起滚出我的视线。”落空的手再次伸过来。
安苒闪避着莫迦瑄的攻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是个商人,知道做生意不能全凭自己的喜好行事,不如我们来谈个交易--我以安氏注资的利息和你交换抱抱的容身权,多划算的买卖,你不会不同意吧?”
话落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真蠢,真的。她单想着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抱抱,却忘记考虑现实环境,哈?这才当上几天富家千金,就开始满嘴跑火车,果真是个充斥小市民气质的镀金暴发户!
不过这番话倒成功的制住莫迦瑄的动作,他停在那里,汹涌的恨意滑过深邃的眼底:“你果然是知情的。”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安苒怀中的抱抱:“呵……名不虚传的安大小姐,就算是一只流浪狗,只要能讨得欢心,身价也会跟着暴涨!”
啧啧两声:“不过恕我直言,你还是现实点吧,安氏注资的利息--你当那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可以由着你的喜好胡闹?”
听他这样说,安苒反倒冷静下来,轻柔的安抚着怀中的抱抱,仰起弧度优美的颈项:“就算胡闹又怎样,只要我开心就好!”
今非昔比,她这副新皮囊可是有任性资本的,不再多看莫迦瑄一眼,挺直腰杆,就这样抱着抱抱,步调从容地走回房间。
他身上的香水味和袖口的唇彩像针一样戳在她心窝子上,再一次打碎她那一点妄念,令她回归现实--雪兰的坠亡事件,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过去了,这世上少了她,不会有任何改变,大家该怎么快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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