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左右为难,沉吟着说:“等凝凝回来,看看她是什么想法?若她想跟程睿寒,只要他们两人过得好,也就准他们了。如果凝凝不想跟着他,那么就让她回榕城,在我们跟前,也放心一些。”
定夺后,老太太亲自端着素心梅茶给程睿寒奉茶,程睿寒赶紧接了过来,珍重地品,大赞醇香绵厚。
周辉阳在旁笑道,也是他来,奶奶才会开坛子取雨水,往常都是凝凝回家才喝得到。
旧年春上雨水虽然珍贵,但也不是极其难得,程睿寒什么茶没有吃过,什么珍品没有品过,于他而言,他喝得不仅仅是素心梅的茶,更多喝得是心态。
这壶茶今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他十分感激地谢过茶,边下棋,边慢慢品,边等夏小凝回老宅子。
夏小凝在沈亚玲的扶持下,回了老宅子。她看到神采飞扬的程睿寒和外公棋下得正酣,他的几边搁着汤色清亮的素心梅茶,立时她如凝脂的脸色越发苍白。
程睿寒看到夏小凝回了老宅子,漾着疼惜宠溺,他放下棋子,走到她跟前柔声说:“小凝,外婆的素心梅茶果然好喝,过年我陪你回外婆家,我俩也摘一些梅花回家泡茶喝。”随后他极其自然地褪她敞着风衣道:“小凝,榕城比锦城热,别热着了,回头凉了再加上。”
干练的沈亚玲赶紧接过风衣,程睿寒和夏小凝说着话,一家人早围了过来,程睿寒握一下夏小凝的手,笑道:“小凝,外公、外婆、伯伯、阿姨不知多担心你,这下好了,见了面看到你好好的,也免得长辈们牵挂担心。”
满头银霜的外婆搂住她一声唤:“心肝宝贝。”眼泪漫上眼眶。
周蔓红着眼睛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检查她,程睿寒明事地退到一边,让她娘母女相见。
夏昌楠嘴唇哆嗦着,好一阵方说:“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坐着好好说说话。”
老太太赶紧拉了她到厅里雕花檀木长椅上座着,大舅妈给她端过来一个粉地描金的盖碗桂圆枸杞茶,她接了过来,低着头轻轻用茶盖子刮着茶水,周蔓终是忍不住掉着眼泪问:“凝凝,你还好吧?爸爸妈妈老了,你回爸爸妈妈身边,免得爸爸妈妈惦记。”
她略略抬眼看程睿寒,此时他正靠在棋桌边,端着素心梅的茶笑望着她,她垂了眼说:“阿麽,妈妈你们不用担心,我真没有什么事,我很好。”
老爷子看一眼程睿寒,慈爱地说:“凝凝,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和你外嬷多说说话,多陪陪你爸妈。”
厨房里炖的汤香气已然飘了过来,醉人的陈年老酒弥漫着香甜,丰盛的家宴不久就会开席。
夏小凝自进了老宅子很静默,程睿寒见老爷子暗地里观察着他俩的神色,立刻顺应着周家人的心思道:“外公,我们还是接着下棋,让小凝和外婆、阿姨回房说说私房话。”
老爷子听了这话,舒展了眉头说:“蔓蔓,我和睿寒把棋下完,正好也需要安静,你们到房里说话去吧。”
这话正合老太太心意,她也想单独问问外孙女,于是老太太带着她们母女回卧室。
大舅妈和周辉阳去厨房忙活,沈亚玲搁下茶杯也随着他们到厨房帮忙,大舅妈忙承让,沈亚玲亲近地说:“大姐,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看你怎么烧福建菜,回锦城后好烧给夏xiao jie吃。”
大舅妈也想从侧面打听,也就不再客气,沈亚玲本就是能干人,不消一时三刻就和大舅妈十分熟稔。两人越说越亲热,大舅妈也就知道了程睿寒有极其娇宠夏小凝,夏小凝喜欢吃粤式点心,周末专机就会飞广州喝早茶。又说前几天程睿寒求婚为博她一笑,一条订了两个多月的钻石裙子全毁了。装修好的新别墅一天也没有住,就因夏小凝一句话不喜欢,就全拆了,又花了好几千万重新装修……
大舅妈只知道程睿寒富贵,没想他竟如此的尊贵。又听沈亚玲说夏小凝常常对程睿寒使小性子,每每两人吵架,都是程睿寒低头讲和,对夏小凝千依百顺,哄夏小凝开心。
听到这里她有了很大的感慨,合家娇惯着夏小凝,夏小凝有时确实任性,没想到程睿寒如此的骄人,比陈ān nán还迁就夏小凝,这样好性情的男子真是不多了。
沈亚玲和大舅妈说着家常话,也没有冷落周辉阳,和他说着他女朋友的事。
周辉阳正在热恋之中,心情也如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喜,一会愁,看得出来他对他女朋友很上心。沈亚玲就说着程睿寒对夏小凝的体贴珍重,很多有才有貌的女子仰慕追求程睿寒,程睿寒自心里有了夏小凝,再没有动过尘心,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人。
这话也正合周辉阳目前的心态,如今他也是如此,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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