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让老太太打心眼里欢喜。这样知根知底又体贴人的孩子真是打着灯笼也寻不到,遂肯了这门子婚事。
再后来两人渐渐大了,陈ān nán对夏小凝更是知冷知热,学习也常常独占鳌头,第二名都很少,几乎都拿第一名。老爷子暗地里和老太太说,陈ān nán这个孩子以后会有很大的出息,老太太听了更是高兴。
等陈ān nán高考成绩放榜,成当年的市理科状元,周蔓喜滋滋给老爷子老太太报喜,老爷子平静说道,理所当然,他一早就看准了陈ān nán日后前途无量。
夏小凝见外婆逗着陈ān nán,她娇嗔地拉着外婆去了厅里:“外嬷,帮我找找那本旗袍盘扣的书,我在锦城定了件旗袍,但都是机器盘的扣,我想自己盘几个蝴蝶扣。”
老太太一听宝贝孙女要书样子,忙不迭去书房寻书。陈ān nán借口去卫生间寻夏小凝,见她清瘦的背影没有了往年的轻灵,有着缓重,当下心里一酸。
晚宴时分周辉阳回了老宅子,夏小凝惴惴不安唤他,他凝重看她,只字未提下午的事。她总归是不安心的,吃饭时都不说话,只默默吃着外婆不停往她碗里夹的菜。
席后她寻了个无人在旁的空隙,小小心心往周辉阳跟前晃,周辉阳见她从未有的惊慌害怕,重重叹声气,把她拉到身边,爱护地呵斥:“小凝,你自己考虑好,不管是陈ān nán还是程睿寒早点定下来,好好过,不要这样不着三不着四的两边都不丢手。”
正是水仙开得正盛的时候,茶几上漳州水仙用红丝带把碧绿的长径拢在一起,花骨朵已开了大半,洁白的花瓣热闹地触在一起,娇柔的鹅黄花蕊沁出满室的芬芳。
她是喜欢水仙的,白色有淡雅香气的花她都喜欢。水仙,白百合,风信子都是她的最爱,但今日她却觉得斗室太小,花香馥郁得她身形不稳,摇摇欲坠。
她是周家的小公主,合家千娇百宠着,一直以来她都有着明媚的笑容,但今年相见,她笑容少了许多,眸子里常常飘着忧郁。到底是他从小就呵护的宝贝妹妹,见她这幅光景,心里分外担心。
家rén dà多去打牌,他拉了她去书房。
黑檀木大书案上铺着上好的宣纸,屋里尚留着澄泥砚特有的墨香。外公每日必练字。
他点燃了大案上月白描有工笔画的镂空瓷灯,苍白的灯光有了灯罩的渲染,焕发出美丽的光华,她的脸在柔光下有了一丝热气。
四周无人很清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再程厉和冷硬:“小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抠着明式四出头官帽椅扶手,没有说话。
他皱着眉道:“小凝,如果你不好决断,哥哥替你做主,你跟程睿寒罢。”
如石破天惊,她惶恐地看着周辉阳。周家的人都相当有骨气宁折不屈,从小周家的孩子都受着周老爷子、老太太的教诲,性子都清高,不为利益出卖自己,这会周辉阳说出这话,让夏小凝极大的震惊!
虽然不好抉择,但她拖泥带水下去,局面只会越来越糟糕!女rén dà多优柔寡断,这事他不知情到也罢了,如今他知道了,也只得面对现实,替她拿主意。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小凝,这事也是闹得烦心,从感情的角度说,我是站在陈ān nán这边的,毕竟他从小和你长大,和我们感情非同一般,但从男人的角度看,你还是跟程睿寒的好。”
她凄惶地眨着水墨画般的乌瞳问:“辉阳哥,程睿寒跟你说什么了?”
他没有明说,婉转道:“小凝,我是男人,对男人的心理比你了解得透彻,自己心爱的女人若是有了其他男人,任何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虽然我不会家暴,但也不会对她如昔。我从不怀疑陈ān nán对你的感情,但爱之深恨之切,家暴这事一旦起了头,很难根治!即便陈ān nán现在没有家暴,但日后漫长的岁月里,指不定他哪一天因一些旁的事就触到这根神经,我不希望我的妹妹被家暴得遍体鳞伤,躺在床上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刚被柔光照得有了暖色的她,瞬间脸色更是惨白,任温和的晕黄光线再也燃不了她的温度:“辉阳哥,ān nán只是一时冲动,他跟我发过誓,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疼惜之情泛在他和夏小凝相似的眼型上:“妹妹,你冷静清醒点!我不怀疑陈ān nán的诚意,但我却不相信他能守得住这个承诺,不是他故意不想遵守,而是人的情绪极其复杂多变。他若能控制住自己,当时也就不会把你往死里整,别说是我,就是周家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让你往后有任何的不测和风险。”
她翕动着唇:“辉阳哥,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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