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寺门口已经呼啦啦拥了众多前来请愿的百姓,当然更多吃瓜群众也正在闻讯靠近中。
见到一身戎装的郭图和一袭布衣的刘延现身,县寺外的百姓们倒是自觉听了呼喊,纷纷跪地cān bài。
“郭将军!”
“刘府君!”
郭图见面前百姓还算识相,面色稍霁道:“汝等聚众前来,所为何事啊?”
跪拜在最前的一名士人打扮中年男子道:“我等此来乃是求将军为我等主持公道。”
郭图见此人如此说,心想我才率人进驻了白马一天,就有人来喊冤,莫不是这刘延之前撒下的烂摊子?他不由斜睨了一眼刘延,发现刘延面色如常,并无异样,心中稍许失望,只问道:“噢?可有什么不公之事?汝尽管道来,本都督必会为汝等做主。”
那士人见郭图算是好说话,连忙又行了个大礼道:“有郭都督此话,我等尽皆可以放心了。”
郭图被士人一顿恭维,脸上便也露出了些许笑容,双手虚抬道:“且说,且说。”
“此事是这般的,我等本久居城内,昨日受曹司空勒令我等举家西迁,在军士的逼迫下,我等虽不愿背井离乡,然亦不得不应命。”
听到这里郭图更是以为心中所料属实,忍不住大点其头,作赞许状。
得了郭图的鼓励,士人继续道:“然则曹司空在酸渎水边败绩,我等皆惶惶然不可终日。幸得河北军实乃仁义之师,收拢我等护送回来。”
郭图见河北军被夸赞为仁义之师,面现得色地偏头问道:“刘公,曹贼之所为,与我河北军之所为,孰优孰劣啊?”
刘延自然不愿被郭图套进圈里,只含混答道:“自然是以民为先者优。”
“我等虽然在城外营中寄宿一日,然河北军待我等实如父老兄弟,帐幕用具无不齐备,热汤热食亦不或缺,我等皆以河北军之举而称善。”
“今日午间,我等陆续返还城中,却发现我等之屋宅皆已被霸占,我等在城中已无立锥之地。还望都督为我等做主,好让我等收回祖宗传下的屋宅。”
“噢?竟有此事,是何人侵夺汝等之屋宅?”
原本说话十分利索的士人先是看了看郭图,又看了看刘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郭图心想这人定是害怕刘延阻扰,指不定就是刘延的属下侵夺的屋宅,不由沉声道:“汝但说无妨,毋须有所顾忌,本都督必会为汝等做主!”
士人得了郭图的准信,终于下定决定道:“侵占我等屋宅的便是都督手下的将士,还望都督为草民等做主!”
一言既出,其余的百姓们也纷纷应和道:“还望都督为草民等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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