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哥讲的,也太外翻咧,等杏仔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叫你受累,这么多年的养育恩德,还换不来一栋宅子么。
商议妥后,茂响就去找满月商量,满月都把自己身子义无反顾地给了他,随之也就把自己下半生的命运全交给了他,这点事情,还会不同意么,她便痛快地答应下来。
得到满月的回音后,木琴还是不放心,她又跟酸杏通了一下气儿,毕竟,死鬼喜桂是贺家的人,还留下了独根苗柱儿,没有以酸杏为代表的贺家人认可,恐怕要留下后遗症的,酸杏早就知道了满月和茂响之间的事,就连俩人睡到一起的事体,他也早有耳闻,酸杏巴不迭地赶快把俩人的事早办喽,省得村人到处嚼舌根子,木琴郑重其事地来征求他的意见,他就表示极力支持,他说,这是好事吔,早办了早省心,老这么拖下去,于人于己都不是好看相儿,也防着今后再弄出啥洋相儿来,叫村人嗤笑。
有了满月的答复和酸杏的态度,木琴才放下心来,她带着家人,紧锣密鼓地操办起了俩人的婚事。
二人都是再婚,还早把事体闹得沸沸扬扬的了,时间又十分急促,婚事的筹办就本着因陋就简的原则,一些礼节套路等,能省的,也就省了,必不可少的礼数,像过期、问口等,全由临时媒人兰香一手揽过来。
福生利用给京儿做家具时剩下的木料,加班加点地给福生打造了饭桌、床柜等家具,他领着京儿等几个崽子,用剩下的油漆,把满月家门窗重新漆了一遍,又把屋里的墙面用石灰水涂抹一新,木琴又抓紧铺排着,领人给他俩套了两床大红的被褥,还给茂响和满月各做了一套崭新衣褂。
在整个筹办过程中,柱儿一直不大上紧,兴致也不高,他经常找个借口,推三阻四地躲了出去,福生就有些担心,跟木琴道,我咋看柱儿有想法呢?好像不大高兴呀。
木琴也看出了柱儿的懒散举动,她就跟酸杏提起,叫他摸摸柱儿的心事,酸杏不敢怠慢,他把柱儿叫到自家里,爷俩拉扯了大半天。
据说,刚开始的时候,爷俩的谈话比较艰难,酸杏以长辈身份自居,把满月多少年来家里家外独自操持的辛劳与愁苦讲话了一遍又一遍,直说得口干舌燥嘴丫子冒白沫儿,柱儿对面闷坐着,耷拉着脑袋,就是一言不发。
他内心的矛盾和苦闷,作为局外人的酸杏,也能够深深地感知和理解,却又一句话两句话地解说不清,其中,既有对亲爹喜桂的哀怜,又有对亲娘满月的同情,还有对自己今后生活处境的尴尬难堪与忐忑不安,更有对茂响因陌生不信任而产生的排斥与戒备心理,种种困惑忧虑交织在一起,弄得他整日迷迷糊糊的,他不知该怎样把握自己,给自己一个准确定位。
至今无法知道,酸杏是如何做通了柱儿的思想工作,最终,柱儿还是接受了娘改道的事实,直面了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酸杏回话道,也没啥大碍吔,柱儿也大了,见娘要改道,心下有想法也是自然的,我都跟他讲说通了,婚事该咋办,还是咋办,只要跟茂响讲明白,明后年一定要给他起座新院落,柱儿老大不小的了,也到了提亲娶媳妇的年纪了,别现时抓瞎就行。
茂响一口答应下来,他拍着胸脯保证道,今后,我拿柱儿跟杏仔没有俩样,不仅是他的新屋,就是他的婚事,我也一并包办哩。
木琴又把茂响、满月和柱儿叫到了酸杏家,把这些事体一一摆说开来,征得每个人同意后,才形成了个统一意见,这样的做法,既给柱儿吃了颗定心丸,又能让茂响明白自己肩上担负的责任,更要有个放心的证人,以防日后生出不愉快来。
应该说,茂响和满月的婚事,木琴处理得极为谨慎小心,考虑得也周全,做到了洒水不漏,不仅茂响和满月说不出啥儿来,就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村人,也是首肯赞成。
在木琴与福生踏上南京之路的前两天,茂响与满月终于举办了一场不伦不类的婚礼。
所以说不伦不类,是因为俩人的嫁娶过程极为特别,打破了小山村保留的所有习俗礼仪,在杏花村几百年的岁月里,恐怕是独此一份的。
如果说,满月改嫁,茂响娶亲,新屋却是满月的,茂响被迎进了人家的门槛,就如同茂响倒插门,进了满月家一样,若说是茂响倒插门,茂响的姓氏不改,身份也不变,婚事操办的主角,以及所有礼仪流程和费用盘点,包括摆席待客等等,全是宋家的福生木琴两口子主持操办,这种别开生面的婚事,让杏花村的老老少少们大开了眼界,村人都赶上前去,围在门前,伸长了脖颈,围观着这场难得一见的稀罕景儿。
婚礼安排在早上举行,这与京儿和叶儿的婚事极为相似,此前,满月就曾问过酸杏,说俩人都是二婚,是不是就得在下晚儿举办呀,酸杏跟木琴碰了一下头,问她的意见,木琴坚持在早晨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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