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着送到军营里来的。你说郭老爷脾气大,邢哥这边儿可是有仇的,见了兵科的人怎么说?会不会立马抽刀干仗?”
周二郎愕然,去问周七:“七郎你怎么看?”
“都是做官的,都说官官相护,咱兄弟又没做过官,哪知道这帮人会怎么处置?”
周七不甚在意,谁当正巡检、谁当副巡检,在他眼里只是先洗左手,还是先洗右手的区别,没什么好留意的。
他想到有趣的事儿,就笑说:“邢哥做了巡检,咱土门村的巡夜就归巡检司管。马先生往巡检司里塞进三十多个人,还有十五匹良马。今早陈二虎叔侄两个就脱下那身巡夜军号衣,哭丧着脸回左屯去了。”
五郎诧异:“我咋没见着?”
“你肯定见不着,我眼力好,在庙前扫雪时见到的。”
周七说着敛笑:“午前我和五哥下山来帮四姐做饭时,就见陈二虎背着行囊出关了,不知道是外出投军,还是去县里投奔那位擅长见风使舵的田香主。”
周二郎听了沉眉:“七郎,你少过问闻香教的事情。咱和张老爷那里有默契,这些就交给张老爷处理,你两个与他走的太近终究不好。该是咱们的谁也抢不走,现在跟张老爷走得近,真遇到朝廷围捕,咱兄弟就难脱身。”
五郎略作犹豫,开口说:“二哥说的对,我看张老爷那边有心思算计七郎。寨里的人也不是瞎子,时间久了自能看出一些眉目来。就像张夫人把那两丫头养在身边,是给张老爷养的,还是给张少爷养的?别人不清楚,咱还不清楚?我看呀,就是给七郎养着的。”
出乎他预料,周二郎摸着下巴笑说:“这倒省了我许多麻烦事,那个马三娘子看着就是个好生养,奶水充足的。”
五郎扭头去看周七,眼中满是好奇,似乎想看周七窘迫模样。
周七难得一本正经说:“这两丫头倒是没多少心思,做媳妇也不错,不是喜欢折腾、挑拨事情的。若真娶一个那种人,我非一刀捅死不可。”
那种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五郎也摸着下巴,眼珠子来回打量,看看周二郎,又看看周七,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二郎不以为意:“她呀,也不算坏,就是太闲。如果嫁给农夫,或嫁到山里去,她哪有这些心思?再说家里旅客来来去去的,听多了远近的离奇是非,自然想折腾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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