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良久,温景谦冷笑一声,“你还真是温皓沩。”
温皓沩一怔,直愣愣的看向他。
温景谦视线亦是笔直的,岑薄的唇掀了掀:“不对,应该说你们难怪都是温家人。”
一样刻薄冷血,唯利是图。
一样蘸着人血,高高在上。
“景谦!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不是我温皓沩的儿子吗?!”
“是啊。”温景谦无奈的苦笑,眼底尽是嘲讽,“小时候我刚到温家,这里所有人都说我实在太会投胎了,百家姓里那么多姓,偏偏就能姓温,这么多温氏家族,偏偏是最昌盛庞大的一个,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样的温家到底有多肮脏!”
温皓沩:“你——!”
“我什么?”温景谦反问,嘴角仍是冷笑,“你难道就不好奇当年你发妻为什么要把我这个私生子接回来吗?”
温皓沩讪讪没说话,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没有摊开来说的话题。
温景谦松了手,搭在胸前:“本来不想说的,但现在看来只有说出来了才能让你心里更懊悔些——”温景谦冷冷道,他眼底却是一片猩红:“因为我妈妈得了白血病,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骨髓源被你发妻庄夫人抢走了。”
此话一出,温皓沩直接僵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回神。
温景谦看着他,一次性把话都说完了,“所以,这些年我做的够多了,我随时可以拍手走人,你们谁都管不着,所以,别再逼我做什么。”
“很烦,而且,很恶心。”
-
等到再考试的时候,夏桑桑扭头瞥一眼身后,桌椅空空,林冉并没有来。
她勉力尽量心无杂念的考完试,检查几遍,在别人还在奋笔疾书时,她提前交卷出来了。
监考老师是果子狸,看她神情不对,跟出来安慰了几句。
夏桑桑说没事,谢谢老师。
果子狸忽地叹口气:“夏桑桑同学,这三年了我都没见你这么认真听我讲过课。”
“······”夏桑桑个耿直girl又上线,“老师,主要是你讲的真的太简单了。”
“······”
果子狸看着她,被噎的不行:“我讲的简单吗!那为什么其他同学都听不懂?!”
夏桑桑:“这个问题那您得去问其他同学了。”
“!”
果子狸吐血,愤愤然拂袖而去:“老师就不该出来安慰你。”
夏桑桑见把老师气得不轻,忙后知后觉的道谢:“谢谢老师安慰,我感觉心情好多了。”
“······哼。”果子狸气呼呼的进了班。
夏桑桑目送他矮胖的身影消失在考场门口,心里蓦地失落,对啊,三年都过去了,她都没好好听过果子狸一节数学课。
唉。
夏桑桑脚步轻盈起来,沿着长廊朝前走,最后不觉中进了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她冷得跺跺脚,伸手把围巾围得严实些。
蓦地,她听见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夏桑桑猛地扭头看去!
是温焱燚。
少年穿着黑色校服,外面套着长款同色系羽绒,额前细碎的头发有些挡住眉毛,显得整个人有些阴翳,不似之前开朗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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