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祭祀回到自己的屋里头,卸掉了满身的行头。
古怪长袍下是一具瘦弱的身子,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污糟的蓬乱头发被他用手一提,就给拿了起来,那不过就是用兽皮、牛毛随意缝制的极为特殊的法帽。
这时使唤丫头端上了一盆热水,他舒舒服服的净了脸又泡了脚,正解着衣裳准备睡下,谁知道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萨满祭祀将盖在脸上的热棉布拿了下来,朝着门口问了一句。
“鬼,有鬼呀!”门外说话的人有些语无伦次,听动静是一大票的人。
萨满无奈的叹气,重新套好衣服,拿了桌上的鬼脸面具挂在脸上。
“怎么事儿?”萨满收拾妥当后打开了房门,就见着外面一大群人举着火把,神情紧张而惊恐。
“大神,我说不清,你来看看吧。”领头人囫囵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看起来是被吓的不清。
萨满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几人抬着一个麻布包,麻布包还在滴血。
“放下吧,我瞅瞅。”
几个士兵闻言如释重负般将麻布包放下,萨满漫不经心的走过去,用脚尖儿挑开麻布包,往里头一瞅,这一下,连他都不得不正视起来。
只见他脚步微转,围着那麻布包转了两圈对着那几个士兵说:“倒出来,给我看看。”
那几个士兵闻言也不迟疑,直接把麻不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这是上半身完好,连着零零碎碎和被咬的支离破碎的所组成的尸体。
尸体断口不整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生拉硬拽给扯吧开的,这里只有上半身剩下那点子零碎,肠子肚子腰子之类的内脏都没了,下半身就剩被咬得只剩断骨的残肢和碎布片子了。
这样惨的尸体,饶是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女真汉子也不禁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这跟被狼掏了,熊啃了,老虎吃了差不多。只不过,那些畜生也没有一瞬间就把人撕开的力量,这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撕开的呢?
士兵们看着这残缺不全的尸体觉得瘆得慌,不过那萨满祭祀不愧是神人,竟然丝毫无惧,他还拿过一个士兵手中火把,仔细的照了照尸体,又用手指摸了摸断口的地方。
摸了一手黏糊糊的粘液后,他把这粘液凑到鼻子尖儿下头闻了闻。
有一股动物的骚臭气,浓重的血腥味儿中还有点儿异样的香。
闻完后,他理所当然的把手指伸进了嘴巴了又品了品,看得旁边的众多兵丁直挑大拇哥,这大神真够可以的。
仿佛最精明苛刻的品鉴师一般,萨满咕哝着口腔,好让那粘液中的味道停留的时间长一点儿。
“我知道是什么了,我回去准备准备,今晚上先不管它,它吃饱了,明天咱们养精蓄锐,然后再去吧。”萨满对着头领说完,面具微动,听声音看动作好像是打了一个哈欠的样子。
“那……这事儿最好能尽快,如今人心浮动……”头领欲言又止,他虽然急,可是看萨满那副样子,他今晚大概要无功而返了。
“不是大事儿,不过你得盯着他们点儿,别没事跑那个地方凑热闹,都躲着点儿。你也回去睡吧。”萨满转身回了屋子,还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将领也只好让人把尸体重新装好带走,这一宿他哪能睡得着呀。再说那个地方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儿,哪儿还有人敢接近。
萨满回了屋后,就吹灭了蜡烛躺上了床,虽然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云淡风清,毫不在意。
可是这倒在床上后,他仔细想了想那伤口,那粘液和臭味,心里头还是觉得有些为难。
第二天,萨满重新套上了他那身花呼六哨的衣裳,给自己的脸涂上各种油彩,脏兮兮、乱蓬蓬的头发随意的抓了几下,佝偻着背走路,加上他四肢颀长,一走三晃,看起来比鬼还难看呢。
出事儿的地方是一户小院儿,这小院儿围墙不高,要不也不能叫人轻易就跳进去。
外面看着没什么,只是院子里有一口被大石头压着的井盖的水井。
大片的血迹迸溅在墙头和墙外,但最多最密集的地方却是墙里头挨着水井的那处,一道刺目的血痕一直延伸到水井附近。
周围的几户还都有人,只是不管问什么都低着头不说话,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周遭的一切。
低眉敛目弓腰驼背,一个个瘦的跟猴子差不多,看来这明国治下也不怎么地,百姓都饿成这样了。
“昨天,听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被问的人摇着头,看那架势像是要把脑袋瓜子摇掉了似的。
“你说,这宅子以前住的什么人?”还是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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