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二爷一家的其他人,柱子根本不愿意管他们的死活,他这辈子在意的人,也只有母亲张氏了。若是他把那东西拿出来了,却仍旧无法洗脱罪名,还害得母亲受到威胁,那就是自讨苦吃的事情了。
听到柱子如此说,张氏的咳嗽声小了些,但是眼泪依旧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往下落。
程兴昌的双手,猛地背在身后,对着门外打了一个手势。
公堂大门外,围观人群里,自然是有程兴昌的人。他们也看得明白程兴昌的手势,是让他们赶紧到定安乡去找,去柱子家找到那所谓的东西!
虽然觉得自己培养的人不会犯如此弱智的错误,但是程兴昌还是要保证万无一失。
所以在衙门的人拿到那东西之前,他必须要先确认,那东西到底是不是可以查到他程家的东西!
“东西在哪?”蒲松锦嘴上问着柱子,精明的眸子,却不动声色地扫了扫程兴昌所在的地方,所以程兴昌那些小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嘴角微勾,心里冷哼了一声,蒲松锦的视线并没有在程兴昌的脸上停留。
“在我房间,靠近床头的墙角,第二个砖里面。”柱子如实回答。
把该说的都说完,柱子只觉得刚才的伪装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的他,整个人泄了气,挺直的背脊也弯了下去。
张氏见一切有了回旋的余地,心里大石头落了地,努力绷直的身子,最终不堪重负,再一次重重地跌落在地。
“彭军,派人去取。”蒲松锦不冷不淡的命令。
他的神色里,没有一丝惊喜,甚至有些早就了然于胸的感觉?!小琪水灵灵的眸子一转,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件东西,恐怕蒲松锦早就知道了。
但是他要选择在最后关头让柱子亲口说出,恐怕这场戏也快达到高超{潮}拉下帷幕了。
在等待这一个多时辰,公堂之上的人,全都默不作声,只剩下张氏时不时的咳嗽声。
就连公堂外定安乡的百姓,本来还想指责柱子,现在也都紧闭着嘴巴,安静得等待最后的审判。
一个时辰之后,彭军回来了,只不过,跟在他身后的,除了捕快,还有另外两个身穿黑衣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看到这两个男人,程兴昌的脸色青红紫白,脑子里紧绷的弦险些绷裂。
这两个人,不就是刚才他偷偷打手势,派出去寻找柱子嘴里东西的那两个男人吗?!
对于自己的手下,程兴昌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但是作为他程家培养的暗卫,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个叉形的刀疤,这是程家百年来的规定。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可以让暗卫明白自己的身份,也不敢生出异心。
站在程兴昌身后的谭敬,脸上也是血色全无。
他自然认识程家的暗卫,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些平日里武功高强的暗卫,会被几个捕快抓了个正着。
虽然暗卫身上没有程家的任何信物,但是难保不齐,有人因为受不了酷刑而把程兴昌供出去。
彭军带着人,走到公堂正中间,恭恭敬敬地回禀:“大人,小的去柱子房间的时候,恰巧遇到这两个人也在找什么东西,小的就将他们抓了回来。”
“哦?”蒲松锦语气一扬,自言自语地低喃道,“找东西?柱子才刚刚说了,就有人着急去消灭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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