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无据就乱指正,伍氏就谢天谢地了,管他罪人是谁。
跪在前面的吴大壮,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一切,怎么会是张氏做的呢?明明她都已经要死不活的了,这段时间连门都很少出。在定安乡里,凭着辛二娘那一张嘴,关于张氏快要死的事情早就传遍了。那她怎么可能在一晚上,就把定安乡的蟹鳌都毒死呢?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大老爷,不可能是张二娘,”芙蓉一口咬定,双眼狠狠地瞪着小琪,“张二娘连床都下不了,怎么可能去下毒。这一切肯定是辛小琪做的!就是她,想要报仇!”
“芙蓉!”吴大壮狠狠地低声吼了一句。
“芙蓉,你别瞎说。”伍氏也赶紧拉住芙蓉,在她耳侧着急地说道,“没凭没据的事情,别乱说。”
“芙蓉姑娘,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我相信蒲县令一定会明断的。”程兴昌见芙蓉一脸悲戚,坐直了圆滚滚的身子,开口解围。
辛老四听到这些,低垂的头猛地抬起,一双眼睛猩红得厉害。这就是所谓的乡里乡亲,他是看明白了,县令问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他们,吴大壮一家,从开始就认定是他和小琪在后面下黑手。
见到父亲情绪有些激动,小琪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辛老四垂放在地上的手背,对着他摇了摇头。
小琪几乎可以猜测,蒲松锦一定是找到了实锤,不然也不会故意绕圈子说这么多,他做这一场戏,把所有人都找来,无外乎只有一个目的,逼真正的幕后主使现身。
而对于小琪而言,蒲松锦这一场戏,也让她更清楚地了解到,到底是谁对她如此不满,见不得她过得好。
小琪也惊讶,芙蓉对她居然有这么深的敌意,她左思右想,都没有想明白,为何芙蓉会如此记恨她。
“既然程老爷都开口了,那本官就问问芙蓉姑娘,为何你说是辛小琪在报仇,她做了什么?你且说来,如果情况属实,本官定会治罪于她。”蒲松锦接过程兴昌的话,看似要为芙蓉做主。
“芙蓉,不要乱说话。”吴大壮低声呵斥,眼里全是急切。
他对自己女儿的心性还是了解的,知道芙蓉说这些都是一时气话,根本没有证据。
到时候话一出口,就是覆水难收了,被蒲松锦当做污蔑来治罪,就得不偿失了。
芙蓉现在是气急了眼,哪里听的出来父亲的言外之意。
父亲越是制止,她反倒是越想把肚子里的话一吐为快,而且有程老爷的背后支持,芙蓉自觉就算她说错了话,也不会受到牵连。
“谢县令大人的抬爱,那芙蓉就知无不言了”芙蓉整理思绪,刻意放缓语速,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愈发柔弱悦耳,“县令大人有所不知,辛小琪自从溺水被救之后,就对辛二爷一家心怀不轨,不仅设计他们,害得他们一家下狱,害得张二娘卧病不起。还因为烧麦的事情,对我们定安乡心生不满,这一次蟹螯,她故意绕过定安乡,去宝安乡收购蟹螯,还把我们的蟹螯都毒死了,就是想要让我们不得安生!”
芙蓉越说越起劲,尽管伍氏一直在旁边拉扯着她,她根本不在意,直接甩开伍氏的手,把心底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哦?算计辛二爷一家,让他们下狱?”蒲松锦故意拖长声音,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本宫也被辛小琪糊弄了,所以辛二爷一家没有罪,是本官糊涂乱断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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