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张承业与郭崇韬二人也被召到了暖阁内。
熏炉里的香一直燃着,郭张二人坐定后李存绍便开口道:“刚才在殿上人多嘴杂,各有各的说法。人一多便难免把事情弄得无序复杂,我思量着到头来还不如直接找你们三人把此事定下来。”
张承业看了眼郭崇韬,不动声色地道:“殿下身为两镇节帅,三军之主,一言以定事,我等皆听从殿下吩咐。”
“话虽这样说,一人的精力与想法还是有限。况且我不熟事务,不谙军伍。嗣位以来一直都睡不踏实,总在担心不能秉承父王的遗志。”说着李存绍叹了口气,目光恳切地看向两人:“所幸有张内使与郭判官在衙门里为我帮衬,才不至于让局面越发恶化。你们都是父王的顾命之臣,诸事不明还得请教,望二位万勿推辞。”
李存绍说完站起身来,不深不浅地向二人作了一揖。
二人连忙也跟着站起来还礼,郭崇韬道:“来的路上张内使还与我说起为臣本分,我说是为殿下尽职分忧,张内使也同样深以为然。殿下若有差遣吩咐,我与张内使也必会全力去办,既是上表先王厚恩,也是做好这份本分。”
张承业也道:“我赞同郭判官之言。”
一旁的王缄笑着说:“殿下有张内使与郭判官相助,就不用愁什么事是成不了的。”
李存绍重新坐了下来,认真地道:“既然如此,咱就不必再说别的,尽快敲定联合诸镇一事,省得局势又有什么新的变化。”
王缄先拱手引话道:“下官以为,首要是看能联合哪些人抗梁,这样才好确定用兵方略。”
李存绍闻言转头看向郭崇韬:“外间各镇的内情郭判官最为熟悉,觉得有哪几镇可以一用?”
郭崇韬似乎早有腹稿,毫不犹豫地对答道:“幽州、沧州都是殿下的人,因而两镇都不必说。东边的义武,西边的河中,这两镇素来与我河东交好,河中节度使王珂更是先王所立。下官以为殿下只需修书一封,请其出兵相助应也不是难事。”
李存绍点点头,对于义武军节度使王郜他没什么印象,倒是王珂与河东关系匪浅,李克用扶持王珂上位后就把女儿嫁给了王珂,所以说来他还是李存绍的姐夫。前阵子李克用发丧后,王珂也曾特地写信并遣使来太原告慰。
不过李存绍对郭崇韬之提到这两人并不满意。在他看来,这几镇本来也是自家的势力范围,完全不能达到他想把其他军阀一起拉下水的意图。
郭崇韬又不紧不慢地接着道:“再向外则是成德的王镕、凤翔的李茂贞。只是此二人与我河东向来是貌合神离,更曾经几度刀兵相见。若想联合其一同抗梁,便只有用因势利导的法子。”
李存绍点点头:“郭判官有何高见?”
“原本天子居于长安,凤翔以前占着地利之便,几度只需挟兵逼京,便能予取予夺叫朝廷不敢不从。而如今官家被掠去了洛阳,凤翔便失了这一路数,李茂贞心中必然有所不满。”
王缄插话道:“年初朱温意图逼驾时,李茂贞大军可就驻在京畿,可是其近在咫尺却也未出一兵一卒去救驾。”
“此一时彼一时。”郭崇韬应答道,“年初时,是河东、华州、凤翔、宣武四方在大河南北相争,那李茂贞打得是两不相帮,隔岸观火的算盘,必然也没想到会错失战机,竟让朱温将官家劫去了洛阳。
而现在李茂贞虽然畏惧梁军兵锋,主动回师凤翔,但其心中必有不甘。况且关中大片州县眼下虽名义上依附朱温,而梁军在关中军力却实在有限,李茂贞岂能不觊觎之?”
李存绍立马明白了他的想法:“郭判官的意思,是叫我以京畿为诱让李茂贞出兵?”
“正是此意。”
李存绍思量一阵,反正如今晋军也无力染指关中,自己既没什么损失,反倒还能让李茂贞出力气跟朱温去争。口头上答应支持李茂贞占据关中,至于以后李茂贞之后能不能守住,就跟自己就没什么关系了。
于是他当即赞成道:“我觉得这法子可行。”
“至于成德军节度使王镕,听说最近镇州与汴州使者往来不少,下官恐怕其与朱温已经暗有勾结……”
张承业皱眉道:“王镕上个月还借道于殿下,应不至于此时投靠梁王吧?”
王缄想了想,也出言道:“成德与河东曾几番大动干戈,这些年不过是暂居人下,不得不听从先王号令罢了。何况王镕此人行事早就有反复之名,按眼下的形势,下官以为不必对其抱有太大期望。”
李存绍摸着下巴,心想:这天下看上去纷乱复杂,其实真正在争斗的主要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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