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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笑,昆瑾自言自语道:“你是第三个这么跟我喝酒的,雪姐姐是第二个。”
没等李小蛮跟自己碰杯,昆瑾便将酒一饮而下,擦了擦红唇,笑道:“当年,他就是这么跟我喝酒的。”
他?
看着昆瑾一反常态的样子,李小蛮知道,她一定有一段深深埋在心底的故事。
没有说话,李小蛮懂得这种思念而不得的痛苦,虽然自己确实是陪伴她解闷的那个人,但此时此刻,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个。
小手托起杯子,李小蛮也一口将酒饮下,此时无声胜有声,所有的话都在酒里了。
没想到李小蛮也是个豪爽的性子,而且竟能明白自己的几分心思,昆瑾掩面笑了笑,又给她和自己添了一杯。
修长的手指端着那酒杯,昆瑾静静看着那映在酒里的一轮弯月,或是跟李小蛮倾诉又或是自言自语的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那年兵荒马乱,父亲带着我四处逃难、背井离乡,我们没有粮食,没有水,只有一根拐棍,一个讨饭的碗。”
“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家镇子里的酒馆外,那酒馆人人可进,但却唯独对我和父亲打了烊。”
“秋天的夜很冷,我和父亲坐在酒馆外的青石板上,挨着今天的饿,想着明天的早餐,来来往往都是醉醺醺的宾客,却没人注意到缩在角落的我们。”
“那天父亲睡的很早,我窝在他的怀里,却并不像以前那样能感觉到他微弱的温暖,虽然很冷,但我依旧安心的抱着他的脖子。”
“一夜风寒过去,人们都说,酒馆门口死了人。”
“心里害怕,我忍着疲倦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哪里有人逝去,本以为他们是故意戏弄欺负我一个小孩子,直到几个官差过来,开始拖我身后的父亲。”
“我像条瘦弱的狗,已经抬不动手了,所以只能用嘴巴咬住父亲身上已经馊了的衣服,不哭不喊,不让他们把父亲抬走。”
“我还记得他们满目怒火的看着我,骂我是野孩子,是神经病,让我松口,但我没有放开,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放开了,他们就会说父亲死了。”
“以后,我就没人疼了。”
“吼我骂我我不动弹,他们便踢我、打我、拿起刀鞘砸我,当我受不了了,想放开时,却发现我已经没有力气张开我的嘴巴了。”
“那群人对着我打来打去的,我向周围的人投了求救的目光,但他们没有人替我开口叫声救命,甚至还有几个恶人在喝彩叫好。”
“脑袋似乎被什么东西打了下,除了眩晕,我能感觉的到,我头上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那些打我的人也都不动了,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以为我死了,但这个时候我依稀听到旁边有人喊了句,流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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