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今日不同于往日
“临华宫每夜都焚烧一种塞外的mí hún xiāng，可让男子沉溺与女色之中，奚晚晴正是用这种手段控制了陛下，而给她提供这种薰香的人，正是慕容诩。”
“你别说了……别说了……”真武帝用手按住额头，以缓清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痛感。
“现在慕容信阳要来救人，陛下还不明白婕夫人对他的重要性吗？难道陛下真要放虎归山？”
真武帝叹息道：“那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戎曦月语气坚定地说：“婕夫人，非死不可！”
真武帝缓缓抬头，看着戎曦月，看了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神色痛苦而又艰难，但还是点了点头。
广阳阁。
偏殿里还亮着光，守在殿外的宫人告知戎曦月，婕妃娘娘还没睡。
戎曦月让他们打开门，走了进来。
奚晚晴坐在茶几边上，几上有一壶酒，她自斟自饮，神色平静，一点都不像等候处置的人。
见到走过来的戎曦月以及戎曦月提着的食盒，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
“来的是你，这么说，我是必死无疑了。”她已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却未慌张害怕。倘若来的是真武帝，她就有活着的可能。
戎曦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将带来的食盒放在一边，打开，取出一只漂亮的长颈酒壶。
“看来是好酒呀。”奚晚晴说。
“没错。”
对于奚晚晴的淡定，戎曦月倒是有点意外。
奚晚晴泼掉了杯中的余酒，伸手去拿长颈酒壶。
戎曦月在她拿到酒壶之前，先将手放在了酒壶上。
“这是好酒，但也是要命的酒。”戎曦月冷冷地盯着她说。
“我知道，难道你不是早盼着我死的吗？”奚晚晴笑道，“怎么，又舍不得了？”
“你会这么轻易认输？”
奚晚晴轻挑红唇，“你错了，我没有输。”
她拿开戎曦月的手，拿起酒壶，一边斟酒一边说，“陛下能让你来，说明他已决心要我死。既如此，负隅顽抗还有何用？而我死了，你们的麻烦会更大。”
斟满了酒，她将酒壶放回到几上，继续说道：
“你们杀了我，慕容诩就会对陛下刮目相看。你想，他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傀儡胸怀志气呢？所以，他离死也不远了。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吧？”
戎曦月当然明白，所以才没有告诉真武帝。当然，这是因为她还有别的打算。
“还有你，慕容信阳不会放过你的。”
“你错了，是我不会放过他。”
戎曦月说完，就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掌柜的果然没有看走眼……”身后传来了奚晚晴带着哭腔的声音，戎曦月仍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接着奚晚晴的声音渐渐消失，又听到一声杯子落地的清脆声响。原来，她喝下了毒酒，倒在了地上。
走出广阳阁，戎曦月便向中室殿的方向走去。她还有回去复命，以及帮助真武帝应对慕容信阳。
行至半路，来到了一处安静的、阴暗的地方，四周是不知名的花圃，微风中带着花香。
她停下了脚步，仰起了头。望着深邃的夜空，夜空中的明月藏进了乌云里，只露出半张脸儿。
明月的光晕中，浮现出了戎莜璃的脸。戎莜璃脸上戴着面纱，正如现在遮住了半张脸的明月。
眼眶渐渐湿润了，但戎曦月却露出了微笑。“姑姑，曦月为客栈报仇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中室殿。
“微臣拜见陛下！”慕容信阳将衣摆一拂，单膝下跪，语气铿锵有力。
“免礼平身。”真武帝打着哈欠说道，他睡眼惺忪，像是刚睡醒。“不知爱卿深夜进宫，所为何事呀？”
“臣听闻宫中有妖孽作祟，陛下令道士作法捉妖。微臣受大司空之命，前来保卫皇宫安全，今想问陛下，可曾捉住妖孽？”
“捉住了，但只捉到了一只小妖。”真武帝抖了抖衣袖，作出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
“那么妖孽何在？”
“来人，将那妖带来给合阳侯过目。”
常公公立即吩咐下去，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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