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懂风情。 ”丹歌收了姿态,换做了嫌弃的面孔看着子规。
“恩,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分辨了,进来兔子如果一瘸一拐的,显然是五兔,不然是九兔十兔;九兔十兔,眼神迷离的是九兔,不然是十兔。”子规总结道。
“对。”丹歌给与肯定。
此时天色微白,已经距离天明不远了,丹歌子规起身返回了通道内。隔着铁隔板,能听到村庄内嘈杂的声音,这些人在进行最后的狂欢,一个人呛着一个人,那边说话,这边也不停嘴,两人如同吵架一样,但其实是对话而已。
有人嘴笨得说不出几句话来,一个劲儿地重复着一句话。
“不要不要不要……”
听得丹歌子规一阵狂汗,“这是谁侮辱他了?”
丹歌玩心乍起,他咳了咳嗓子,“恩!”然后将法力送入口,发音声如雷震:“兔子来啦!”
这声音一霎时飘进村庄内所有人的耳朵,声音未落,村庄已经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已经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倒还没逃,大概是等待着敲门声响起。
良久,都没有敲门声,人群有人试探着悄声说话,见依然没有敲门声,一声粗犷的男声突然传来,“谁呀?这么缺德?!”
这一声好似引燃了爆竹的引线,下一刻,全部人的声音在村庄空炸响,听在子规丹歌的耳,是“嗡”的一声,惊得两人都有些发懵,这些凡人们的一合之力,竟不下于子规修行的叫声。
丹歌揉了揉耳朵,拍了拍子规的肩膀,“说吧,你那个叫声,是不是也是这样练得,和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地吵架?哎呦喂,这力量可真是能把屋顶掀翻。”
子规摇了摇头,“我们修行和你们一样重在感悟,dù juān鸟儿声音哀切,从哀伤之,我们最能领悟到‘道’,精进修为。如现在,我感受到了你的哀伤,大概是对于自己耳朵的哀伤,但我一点都不同情你,这完全是你自己作的。”
他说完还摊了摊手,把一边的丹歌气得不轻。
丹歌又是咳了一声,“嘿呀,这我还不服了,这一回我指定吓死他们!”他说着撸胳膊挽袖子,准备来第二次吓这一伙人。
子规推了一下丹歌,“你可知道‘狼来了’的故事?你这次骗他们第二次,之后真有兔子来了,死一个算一个,都要计在你头!”
丹歌笑了笑,“不不不,这个和‘狼来了’的故事不一样,人们的善心会在一次两次的消耗之后变得保守起来,而人们对自己性命的忧心,却从不会懈怠。敢不敢打赌,我无论吓多少次,人们都和第一次听到一样,性命攸关时刻,人们总是宁信其有的。”
子规靠在通道壁,“行啊,这次赌什么?”他如今和丹歌的合作,可以算作是那一次赌博的结果。这一次,他依然想不通丹歌会以什么做赌注,而赌博的背后,丹歌又会有什么目的在。
他于是用心听着,但丹歌的赌注这一次令他大失所望。
丹歌道:“如果我赢了,那么我们回屋之后,你做饭;如果你赢了,那么我们回屋之后,我做饭。”
子规无奈摊了摊手,敢情这家伙为了理所当然地让自己做菜。
丹歌于是又喊起来:“狼……啊呸,兔子来啦!”
霎时,村庄又是静谧一片,随后不久,声音再次爆发。
丹歌第三次喊道,“兔子来啦!”
立刻,村庄又是静谧一片,随后不久,声音又一次爆发,这次声音里有了许多骂声,正是骂丹歌的。
丹歌第四次喊了之后,先是一片宁静,随后所有人都加入了骂战,词汇不堪入耳,丹歌的先祖到后代被骂了个遍,骂得丹歌憋红了脸。
“要不你认输,我们结束吧。”子规幸灾乐祸地看着丹歌。
“不!”丹歌长出了一口气调整了心情,第五次喊道,“兔子来啦!”这一次没有宁静了,那骂声反而消去了,所有的人都如鹦鹉学舌一般,都在不屑地喊着,“呵,兔子来啦。对,兔子来啦。”
子规用指头戳了戳丹歌,“你输了。想请我吃饭直说嘛,何必如此,把先祖儿孙都搭进去了。”
“滚滚滚!”丹歌伸手扇开子规的手指,又赌气似的喊了一句,“兔子来啦!”
霎时,村庄又陷入了安静之,没有良久之后的声音爆发,这一次,村庄彻底安静了,再没有人说话。
“嗯?”丹歌对这个现象很是怪,扭回头来询问子规。
“我猜,这一群人都相互监视着,憋着气要把喊‘兔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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