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见到这情况,结合鱼身鱼鳞成字,也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此时丹歌皱着眉头满脸的困惑,看来哪怕是这些鱼的主人丹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当前的情况。
丹歌心思沉重地摇了摇头,扭头对着那边的三人道:“对不起几位,本来我还想请你们吃条烤鱼呢,但事关重大,这些烤鱼不能请你们了,我们若有下回,一定补过。”
不待那三人讲话,丹歌已站起身来,到那摊前要了个袋子将这几尾鱼装了,顺带给俞述伙伴那一桌结了账。
子规也起身告罪,之后和丹歌一道离开了那烧烤摊。
“说一说吧。怎么回事?”两人慢慢走着,来到了繁星酒店旁的那大桥,子规靠在栏杆,问向丹歌。
丹歌倚在栏杆,望着眼前一河之水,缓缓说道:“在东海之滨驾舴艋舟向东独行,有万里之远,深海之有一泡浅水,谓之东泽。浅水内有鱼,名叫东泽鱼,天生鱼鳞纹路为先天八卦形,最配太乙神数。
“但这些鱼虽说能昭示天道 ,但却不能为人的思想左右,它并不会依照你的思索去占卜,算出来的东西一般无头无尾,是一个谜团,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刻,才会恍然原来这鱼身的卦象说的是此刻,所以它一般并无作用,我族人都是用来玩乐的。
“但今天的卦象,有不同,面丹规二字表明那些个字都是人的名字,所以也许我们此行的关键,落在后面几个字。”
“‘标’,‘征’和‘勿’?”子规道。
丹歌点了点头,“是啊,真是徒增烦恼,我还以为此行解决了俞述家的事情会告一段落,此时却跑出三个名来,还是你我从未见过的人。”他揭下桥一块铁锈,抛进了河里,“这俞家的事情,看来只是开端,之后可还有的忙活呢!”
子规轻轻敲了敲铁栏杆,“谁说不是,某人明明是想找点欢乐,没想到把欢乐全然抹杀了。”
“嗤。”丹歌摆了摆手,“这事情如果不是一天两天能完结的,你又要跟着我,你的工作怎么办?”
子规一拍额头,“我今天找你为了这事,忙活起来被我抛之脑后了,还好你提起。”
子规说着扶栏杆,身子沉沉的,“昨晚我翻了金笑的档案,无论是络还是纸质的,只有一片空白了。在前天他失踪后,校方曾有人在报发布寻人启事,极小的版面,寥寥几字的介绍,昨天再看时,也一并消失了。”
他忽而紧闭了双眼,“我现在哪怕是刻意去想,一个孩子的音容笑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许多。金笑在你我的脑海里已经变得颇为模糊了,而这个他维系的世界,除了有限的几人,其他的所有人,都丢失关于他的任何信息,他是从这个世界死去了。
“我,一个修行了千载的dù juān,唱尽了无数岁月,唱遍了冬春夏秋,从未有人驻足感叹我的歌喉,因为我声音里满是哀伤。而当我踏讲台,听到的第一声喝彩,来自于他,一个顽童……
“一个知音。
“你一定不理解为什么我把他引为知音,当你度过漫漫千载时,会知道那一声喝彩,如同漫长黑暗迎来的第一缕曙光,格外明亮,格外耀眼。”
子规长出一口气,“所以我如今已经递交了辞呈,决心再不会踏讲台。
“现在我们眼前的事,是我的正事、我的工作。”
丹歌听得忽而有些动容,他第一次见到子规对金笑的那种关心,那种急切,绝不是一个老师对于一个学生的感情能拟的,原来他还把金笑当做了知音。
如今子规永远告别讲台,伯牙摔琴以谢知音,这对丹歌来说倒是好事,子规可以完全投入到当前的事情里来,这样聪颖机敏的人,真是不可或缺的。
丹歌想了想,说道:“那你学校的宿舍应该也退了,搬来酒店住吧,我们还要等漫长的几日,而我希望那个俞家的神明,是我们的知音,能早些把俞家一家老小折磨够呛。我们也早些出场。”
……
而在俞家一边,正如丹歌所期盼的那样,俞家的烦恼开始了。
这俞家人在俞仁恢复之后前往大酒庆贺了一番,邀请好友亲朋无数,大排宴宴,席共筹敲错,一旁有鼓瑟吹笙,好不热闹。
席有人提及俞仁的病怎样治好的,俞仁还神秘一笑,编纂了个仙女梦救命的故事来。
“我在昨天夜里,梦到了一位仙女,这仙女身穿白裙,头戴金冠,脚踩白云,身后有粉白的飘带,赤着双脚,她手提有一个篮子,满目柔情地看着我……”
这俞仁讲着,一看自家夫人的脸色不好,立刻收口,“……救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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