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是过去了。
就算曾经情深似海,终究也不过是一片爱恨从苦海翻起,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就到这里了。
世人从来都只记得城楼上的那个盖世英雄和红衣女侠,却从来都忘了,至尊宝曾经最爱的是白晶晶。
这世界好像从来都是如此,爱里面,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明明她拥有海誓山盟的曾经,怎么最终反倒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或许这世界本来就充满了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命运总喜欢和人开玩笑。
曾经的一生所爱,再见面也只是形同陌路。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如今她早已不是他心爱的姑娘了,再也不是他心口的朱砂痣,一缕白月光,终究还是成了一粒白饭如霜。从此以后,天高水长,若是相逢,便是路人。
原来,郭怀南教士从未帮璟彦解惑,也从未安慰他。
他只是想让璟彦认清现实,当他松开那个心爱女孩手掌的瞬间,他就再也无法像以前抓的那么紧。
那个令璟彦打退堂鼓的男人究竟是谁,是何来历,与心爱的女孩又有何种渊源情长,都已经不重要了。
女人,总是在感慨万千之后失去。而男人,却总是在失去后感慨万千。
璟彦等了唐颖一个世纪?不,正好相反,是唐颖等了璟彦一个世纪,等他突破金棺金符的镇压,摆脱黑暗孤寂的束缚,重新降临这人世之间,挽起她的手,拥她入怀,陪她看遍这世上花开花落,叶绿叶黄。
春来踏青,夏至采莲,秋高蒸蟹,冬雨泡汤,遇一人携手,与一人偕老。
等一片花落,等一方月圆,等一人归来,等一缕尘缘。
她会等,却不会一直等,当你停下脚步的那一瞬间,也是她转身离开的一刹那。
郭怀南教士望着从天坛跌入凡间,被情丝愁绪所乱的璟彦,语重心长道:“我能明白你的痛苦,你又能否明白她的痛苦?少年,若东方的满天神佛无法为你解惑,那就拜入我主基督怀中,与我一同修道吧。”
璟彦仰起头,苦涩笑着:“我可没有骑士精神,更不会尊称你主为父。”
“哪怕伤到如此地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桀骜。”郭怀南教士摇了摇头。
璟彦将早已捏的变形的礼貌整理好,扣在头上,缓缓站起身:“时过境迁,我已经没有能够透露心事的人,多谢隔了一个多世纪,你还愿意听我倾诉愁肠。痛、伤、妄、茫、惶,但既做出决定,便不后悔。”
望着璟彦转身而去的背影,郭怀南轻声道:“你得到了一切令你愁眉不展的权力,却失去了唯一让你会心一笑的理由。即便你肩膀再强,内心再坚,也终有垮掉的那一天,而这一切,她将一无所知,到最后也是恨着你,值吗?”
璟彦没有转身,更没留步,只是苦涩又坚定道:“从她占据了我整颗心脏的那一刻,就没有什么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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