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顾自的喋喋不休完, 梅仁才想起一旁过分沉默的李令月, 带着十二小心问道:“虽然我这人不怎么会看事, 可我隐隐知道你对袁哥还是有感情在的, 如今你知道他的隐疾应该不会嫌弃他吧?或许,当年在猎户村他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为了保留最后一丝男性尊严才忍痛割爱。”
说到这儿,梅仁摇头满是叹息道:“虽然这样做很自私, 可他至少能够将伟岸雄壮的形象留在在你心里, 让你惦记这些年,对于一个雄风不再的假男人来说, 绝对是痛并快乐着。”
听梅仁这么说着, 袁一恨得简直牙痒痒:“爷的!这小混蛋在这儿究竟是帮我, 还是害我?老子还满心期待这小混蛋能够干出点什么好事,看来老子还真是想多了,他这存心就是在这瞎捣乱!幸好令月见识过老子的雄风, 不然被小混蛋这么一说, 还以为我那种骗婚之后又良心发现的软脚虾, 什么脸都被这小混蛋丢尽了!”
袁一心里虽然恨不得掐死正在李令月耳边喋喋不休的梅仁, 可碍于难以下手只能无计可施的继续听梅仁说着:“现在咱们都知道袁哥的难言之隐了, 先别说你, 就算我也觉得袁哥那伟岸高大的形象如同被被削去了一大截,独留矮挫挫的身影令人唏嘘感慨。事到如今你若是嫌弃他,恨不得像烂草鞋那些把他有多远扔多远,这我也能够理解。”
梅仁嘴不停歇的说着, 完全没有李令月发表意见的余地,她只好耐着性子的听梅仁说着那些暗自揣测的长篇大论。
待梅仁停下嘴以为是说完,李令月正要开口却被梅仁抬了抬手打断道:“你的想法我很清楚,那些伤人的话就不要说出来了。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原本的吃在嘴里的肥肉,现在都变成了磕牙的骨头。想必你也没兴趣死咬着袁哥不放了,不如吐出来给我。”
梅仁不甚唏嘘的说完,用深情款款的看了眼袁一,情真意切道:“好歹咱们也是兄弟一场,我绝不会嫌弃他,要是他还能活过来,他可以跟着我和暖香过日子,作为一家之主,我会让你的婆娘把袁哥伺候的舒舒服服,直到寿终正寝。”
“袁哥这年纪一大把还没有个一男半女,而我正好有好几个儿子,可以过继一个给他。他要是喜欢养大点,我就把梅意启过继给他,他要是喜欢从奶娃娃开始养起,我媳妇肚子里正好还怀中一个,我可以把那个过继给他。”
一旁的李令月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边留着泪,边情真意切说着的梅仁,她心里在琢磨:“他这是过继儿子,还是抓狗崽子给人养?看样子他又不像是在说笑,难道袁一和这娘里娘气的家伙真如传闻那般情同手足。可他们瞧着又不像是一路人,怎么可能走得这么近,还能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这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梅仁似乎感受到了猎奇的目光,因而停下了话头,眯眼看着不住打量着自己的李令月,狐疑的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看得人直发毛?你有什么都可以问不必藏着掖着。”
梅仁性格属于自来熟,他刚见着李令月那会儿吓得像只鹌鹑,可等把话聊开了,又见原本冷冰冰的李令月变得和颜悦色了不少,他满心的惧怕也就烟消云散,唠嗑的兴致顿时大起。
李令月眼见梅仁拿出了放开聊的架势,也微笑着欣然道:“既然这么问,那我就不妨直言,你和袁一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却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这似乎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梅仁皱了皱眉道:“以目前来看,你不是更应该关心袁哥的那档子事,怎么关心起我和他的感情,这可
有些本末倒置了吧?”
李令月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样。你得搞清楚一件事,我大费周章做这么多事,并不是想要跟他生儿育女长相厮守,我只是为尽情的折磨他,让他既不能活得安生,又不能死得痛快。由此可见我根本就不关心他能不能做那档子事,会不会断子绝孙。你自己都是砧板上的肉,还想把他给捞出来,这心也未免太大了吧!”
听到李令月阴沉着脸说着这番话,梅仁赶忙见风使舵道:“我那都是些不成熟的提议,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说起来,我和袁哥那些年兄弟情长的故事也的确可歌可泣,你若想听我说说也无妨。
“不过……”他突然止住话,赔着笑脸看着李令月。
见他欲言又止,李令月满脸不快道:“不过什么?”
他摸了摸喉咙,露出讨好的微笑:“也没什么。我说了这么多话嗓子有些干,若是来能来山泉水冲泡的初春铁观音,再来几碟燕窝枸杞糕,荷花酥,蜜糖撒子之类的茶点,那就极好极好了。”
见到梅仁这副嘴馋讨食的模样,李令月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可她冷着张脸:“在你说这些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受不受得起这些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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