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难解的误会全都来自一次次善意的谎言, 可即便是善意的也是谎言, 也是欺骗。
一时的**满足的代价却是让一世相守之路变得曲折无期, 这太不值得。他太明白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即便是这种时候他也能牢牢拴住冲动这头猛兽,有惊无险的通过了李令月的试探。
李令月见自己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热情奔放,也没能吻醒这头沉睡的猛兽,她也就打消了所有的疑虑, 离开了他的唇, 坐在榻边拍着胸口喘了几口,思索了许久。
她转头看了眼袁一, 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看来真是我眼花了。我这一吻可是下足了本钱, 就算石头都能被我吻化了, 你却无动于衷足以证明你依旧是个毫无知觉的活死人,很好!不过白白便宜你捡了个捡了大漏!”
听李令月这番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吹嘘,袁一差点在心里笑出声来:“你这臭丫头还真够自以为是, 就凭你那点水准还能把石头吻化。你这一吻可以说没有一点技巧, 知道用蛮力, 我甚至一度以为你要把嘴给啃下来。吻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而你连门都没有摸到, 还好意思说我捡了大漏。日后若是有机会, 我一定要好好教教你,怎样才能算捡了大漏的程度!”
他在心里冷嘲热讽时,李令月已经叫来屋外值夜的丫鬟,当丫鬟把沐浴的用物收拾整齐后, 便询问李令月是否就寝,见李令月点了点头丫鬟将屋里灯吹熄,方才告退而去。
等明如白昼的屋子里,只剩下窗外投来的静谧月光,坐着床榻边的李令月呆望着房中的陈设出了会儿神,才脱去软底绣鞋,侧着身子躺进袁一温暖的臂弯中。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搂着袁一结实的身子,柔声低语着:“知道吗?这段时间因为你,我都快成了神都百姓的公敌。一些刁民觉得我不该dàn hé你,前赴后继的跑来公主府又是泼粪,又是撒猪血。前几天还有几个疯婆子甚至还拦下马车扔朝我臭鸡蛋。
“这些疯婆子又是哭又是闹让我放了她们的战神哥哥,一看就知道这些疯婆子是看那些胡编乱造的才子佳人传中毒太深。”
袁一这些年在安西都护府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事迹已经成为编撰故事集的最佳题材,那些擅长写风花雪月故事的文人都靠着编撰他的故事赚得盆满钵满。
不论是天子脚下的繁华神都还是远离喧嚣的州县村镇,只要当地有书局必定会将关于他的故事集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而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不仅人手一本关于他的故事集,甚至还会互相抄写传阅。
正因为这些故事太深入人心,所以少女们的如意郎君的标杆从貌若潘安,才比子建这样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的俊俏郎君变成了像战神袁一这样威武雄壮,情深似海的铁血汉子。
那些靠说媒营生的媒婆充分掌握了少女们这种心态,媒婆倘若跟女方牵红线必定会将男方塑造成有着精忠报国志向,并且能文能武的铁血汉子。在这些基础上,若男方还能有点行伍经历,那肯定会成为媒婆手中的香饽饽。
甚至到了适婚年龄的男子不需要摆出家产几何,功名几许,只需要亮明朝廷募兵时,自己曾在安西都护府待过几年,风声一旦被传开,前来说媒的人肯定会踏破门槛。
闺阁中的姐妹谈心时,说到未来的如意郎君用来打趣的情形往往也成了这般:“妹妹,你这前前后后拒绝了多少说媒的,你嫌这个太文弱,那个太清秀,妹妹把自己抬得这般高,把别人踩得那般低,恐怕就算袁一站在你跟前,也入不了你的眼!”
受到调侃的女子撅着嘴,没好气道:“姐姐挖苦人的话也忒毒了!要真是盼来像袁一这样的如意郎君,那妹妹就算祖上积福了。既然姐姐话都说到这份上,那也不瞒姐姐,妹妹心里其实早就有中意的人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年纪稍长的女子并不意外,她一抬手戳了戳了身旁不胜娇羞的好姐妹,故作不快道:“咱们感情这般好,你这小蹄子竟然瞒着我!我明察秋毫,其实早就看出了你中意的人是那次咱们女扮男装混进马球苑,遇到的那个马球手,对吧?”
女子很是惊讶道:“姐姐,怎么知道是他?”
“那会儿当他说起自己有幸同袁一打过马球,你眼里直冒光,脸上全都写满了仰慕之情,你相信的这般死心塌地,还不知他是不是在说大话。毕竟我哥曾说过,十个玩马球的有九个都说跟袁一打过马球,包括我哥。”
听到这话,女子满是惊讶,眼里直冒光:“许哥哥也会打马球,还跟袁一打过马球,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年纪稍长的女子取笑道:“瞧你这副痴汉样,敢情不是中意那马球手,而是中意沾了战神仙气的俊俏少年郎。你稍微想想就知道,我哥从没去过关外,怎么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