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这些你已经跟我说过八百遍,可唯独这遍最动听。”
说完,暖香投入梅仁怀抱,夫妻俩情深意浓的说了许多体己的话,暖香才起身到屋外忙活起晚
饭,而梅仁则坐到窗下的书案边写写画画,像是为了潜入公主府探听虚实的部署打草稿。
这时在公主府中,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在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中,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行色匆匆的穿过华灯初上的街市,停在了富丽堂皇的公主府前。
在随行丫鬟的搀扶下,带着一身疲惫的李令月走下马车进了府,等走到那处清净的院落前,李令月疲惫的脚步也轻快起来,她冷漠冰霜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
她快步走过花团锦簇,秋千迎风微微荡起的前院,而后推门径直走到被烛火照得明如白昼的屋子。
她先是摆摆手让在屋里打扫的丫鬟退下后,带着满脸笑意走到百宝嵌黄花梨大榻前,她在榻边的波斯地毯上坐下,以手托腮静静端详着躺在榻上的袁一。
许久后,她方才柔声问道:“知道吗?这一整天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你,根本没有心思去做别的事,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管不住自己,你有没有想我?”
在这一刻面对李令月的温柔眷缱,不得不装活死人袁一感到非常痛苦,因为他难以实际行动去回应这片深情告白。
他只能用炙热的情感在心里回应着:“我也时时刻刻想着,哪怕一瞬间我也不想你离开。我们明明这么深爱着彼此,可为什么只能这种方式相守相依?我多么多么想要跟你说会儿话,多么多么想要告诉你,我有多么多么想你,多么多么爱你,多么多么希望于正常人的方式与你长相厮守!”
李令月无法听到他心底的声音,因而她只能自说自话道:“我知道,你也会想我。毕竟这些日子我把你伺候的这么舒坦,多少也得表示点,对吧?”
她边问着话,边用手指卷着袁一的长须:“今天有没有乖乖的?”
在她的所有问话中,袁一最喜欢这句,他知道这意味什么,他心中暗喜:“有!太有了。赶紧亲我!”
李令月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自问自答道:“瞧你这副样子,那里也去不了,不能去招蜂引蝶,也没法说那些混蛋话来伤害别人。这样看来你别无选择只能乖乖的待在家里想着我,看来今天有人又要得到奖励了。”
说着,她凑上前在袁一的脸颊上亲了亲。
袁一顿时心花路放,可还是有那么些不满意:“每回都是这么蜻蜓点水的一下,完全满足不了我嘛!答应我下回稍微激烈点!”
正在袁一在心里抱怨之时,闻到不寻常气息的李令月顺着他的长须嗅了嗅,她蹙眉寻思道:“这是什么怪味?怎么像是街尾那间烧鸡铺的味道?我每晚都有跟你用玫瑰香露洗脸擦身,这怪味来哪来的?”
听到这话,袁一在心里暗叫糟糕:“我这晌午吃的烧鸡,这会儿味还在呀?你这鼻子也太灵了吧?该不会就这样露馅了吧?说起来这都怪你每天只给喂药喝,饿得我前胸贴后背,要不是我身手好逮到机会隔三差五溜出去觅食,早就饿死了。”
袁一正在心里抱怨连连之时,李令月却料定是院里新来的丫鬟小厮对袁一照顾不周,先是对他们严厉训斥了一番,而后手把手的告诉他们如何帮助袁一翻身清洁,以及何时服药该推着他到院子透气晒太阳。
最后,李令月还特别交代,每次服侍袁一都得先用玫瑰香露净手,决不能把一些不好气味沾染给他。
等这般仔细交代过后,到了袁一用药的时间,李令月给他喂过药后,吩咐屋里的伺候的小厮提来一大桶热水再滴上馥郁芬芳的玫瑰香露,而后李令月脱去袁一的衣裳,用柔软的浴巾给他擦拭身
子。
此时,当李令月手中带着温热的浴巾接触到袁一的肌肤,一种酥麻的触感便在他全身蔓延开了。
他极其享受在心里长长吁了口气,心语道:“你说得没错,你的确把我伺候得很舒坦,这也是我愿意装三五七年活死人也不会腻的理由之一,要是能来点鸳鸯浴,那就跟爽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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