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他的经验,这样的女人对内心留有纯真,感情忠诚且执著的男人毫无抵抗力。
从偶遇宫女开始,直到藏书阁他们的种种交集,他都是披着这样外衣,看似陷入了宫女风情万种的迷情中,实则他顺势把宫女诱入巧布的情网中。
可从目前来看,这张网虽编织得还不够牢固,可也足够迷惑宫女让其心生恻隐之心,不要将无谓的妒火引向自己。
所以,宫女的诡计已不足为惧,反倒是太子的猜忌才是最危险的。正如眼下,太子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地抛出这样的引子,就是想摸清他的心思。
他自认为论心机筹谋,自己远在太子之上,因而,他稍作思索,就给出了漂亮的答案:“吕不韦虽然眼光独到,也算是以出色的政治才能留名史策,可卑职却一点不欣赏他。”
见到这样的答案,太子嘴角扯出一抹不对称的微笑:“为何?本王就觉得他挺好。”
“恕卑职直言,吕不韦有才无德,很多行径为人所不齿,譬如奇货可居。”
太子脸上骤然间变得阴云密云,他看了眼沈侍读手中的《吕氏春秋》,用低沉得有些愠怒的声音道:“吕不韦位居宰辅,本王还以为你会喜欢他的吕氏春秋,看来是本王自讨没趣了!”
见太子不悦,沈侍读没有惶恐不安,反倒极为淡然地微微一笑,顺势将手中的《吕氏春秋》放到了书案上,不急不缓道:“所谓爱屋及乌,所以吕氏春秋虽好,可卑职的确欣赏不来。卑职不过
是一介书生,没有那么多政治心怀。若说到喜欢,卑职倒很喜欢李延年,特别他的‘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听到他这番暗喻,太子转怒为喜,笑道:“你满腹才识,而他不过会唱几首取悦帝君的曲子罢了!你可比他强太多太多了!”
“殿下过奖了!卑职可比不上他,他有个倾国倾城的妹妹,因此成就了武帝与李夫人的千古佳话。而卑职除了忠心之外,身无长物。”
见他稍稍欠身以示谦卑,又露出讨好的微笑,太子将一切看来眼里,压抑在心头的妒火渐渐熄灭,太子高傲的姿态俯看着他,露出得意又鄙夷的微笑:“除了忠心之外,你不是还有自知之明吗?”
他笑着点点头,像是赞同道“殿下所言极是!”
当太子自认为将情敌狠狠踩在脚下,便志得意满的前去赴约。沈侍读也留有心机地尾随其后,他躲在一棵隐蔽的大树后,窥探着俩人的一举一动。
宫女极懂得欲拒还迎之道,她虽态度冷淡,可话中处处留有余地,等着太子捡破绽反驳。
当说到赴约的原因,宫女竟故意提到了沈侍读,还言辞激烈地请求太子利用无辜者,逼迫自己就犯。她还直言不讳斥责,太子这样的手段很卑劣。
受到这番无端指责,太子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从未胁迫过沈侍读,那些都是沈侍读急于邀功,向宫女编的瞎话。
宫女不相信,太子便提出可以找沈侍读当面对质,可宫女却反驳,万一太子再加以胁迫,沈侍读又如何敢吐露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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