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鼎将卓然的话告诉杜迁父子之后,这两人主动提出撤诉,不告了。按照县尉大人的意见,个人承担自己的医药费就行了,这案子也就平安了解。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卓然以为这事过去了,没想到几天之后,这件事牵连到的另外一桩案子被告到了衙门。——郭员外的夫人到衙门状告自己的儿媳妇不孝。
这天卓然正在签押房里批阅公文,听得院子里刑房那边又哭又叫,是个老太太的声音,卓然皱了皱眉,对门边伺候的郭帅说道:“你去瞧瞧何人在此喧哗。”
郭帅赶紧跑了出去,片刻回来禀报说:“是郭员外的夫人在刑房那报案,告她儿媳不孝,要求衙门治罪。”
卓然哦了一声,搁下手里的毛笔问道:“婆婆告儿媳?有点意思,怎么回事?”
郭帅说:“那妇人说她亲眼看见她儿媳妇在吊唁她公公的葬礼时偷偷的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这就是极大的不孝,非要治他的罪。刑房的问她还有没有其他人见到,她说没有,就她一个人看见。因为她儿媳妇是躲在厕所里笑的,而当时她也正好要上厕所,在厕所外面听到笑声,开门一看,便是她儿媳,抓了个现行,还赌咒发誓,她没撒谎。”
卓然皱了皱眉说:“刑房怎么说的?”
“刑房的司房说了,没有其他人作证,又只是笑了两声,却也不能证明她就是不孝,这个证据太过牵强,不足以定罪,所以不肯立案。那老妇十分泼辣,在那又叫又骂的,非逼着刑房司房立案查处。司房索性躲到外面去,所以老妇找不到人,才在院子里一边哭一边骂。”
卓然说道:“司房做的没错,你去告诉外面的衙役,那妇人若是听劝,就让她回家去,若是不听劝,还继续在衙门中撒泼,胡闹喧哗,扰乱衙门秩序,那可是要打她板子,乱棍撵出的。”
郭帅忍住笑,答应着跑出去了。
卓然苦笑摇头,心想,这婆婆如此厉害,只怕她的丈夫,那位郭员外也好不到哪去。兴许是这儿媳妇还真的笑了,是因为欺负她的公公死了,谁又说得清楚呢?古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破事闹到衙门来,真的是觉得衙门闲的没事干了吧。
下午,卓然正在签押房里办公,衙门的门房跑进来禀报说,乡绅郭员外家办丧事几乎要闹出人命来了。说是上午到衙门中哭闹的郭夫人,在来衙门状告儿媳之前,已经让人将儿媳捆了,此刻正在鞭打。客人担心侧闹出人命官司,所以跑来报案了,问该怎么办。
卓然一听,火往上冒,骂道:“这无法无天的老婆子,居然敢私自动刑!叫南宫鼎立刻赶去阻止。”
郭帅答应,去把南宫鼎叫了来,南宫鼎当即领命,带了几个捕快急匆匆的去了。
过不多久,一个捕快十分狼狈地跑了回来禀报说,那郭夫人简直胆大妄为,带人将南宫捕头等人围住,不仅没有将儿媳松绑,反而当着捕头的面继续鞭打儿媳,而且还抓伤了南宫南宫捕头。
卓然一听眼睛都瞪大了,心想,南宫捕头武功一流,居然被着老妇所伤,难道这妇人是武林高手不成。
详细问了,这才知道是那妇人趁南宫鼎要去解树上的绳索时,忽然从后面偷袭,挠了南宫鼎脸上一抓,顿时挠出了几个血印子。见他是个老人,又是个妇人,南宫鼎才没跟他计较。只是那妇人撒泼,又哭又骂,场面乱成一团。
那捕快说,因为郭员外是县里的乡绅,家族在本县盘根错节,人数众多。所以有不少亲戚跟着一起闹,场面有失控的危险。卓然一听,这可不得了,若是引起民变,那可是大事,赶紧吩咐将云燕叫来保驾,带着一队捕快和马步弓手,赶往郭员外家。
一行人来到郭员外家,只见这宅院很是豪华,门口有家丁在接待来访的宾客。见到衙门的人来了,两个上前招呼,另有人飞快跑去禀报。卓然急于想迅速控制局面,所以根本不跟门口的人啰嗦,带着人径直冲进了郭府,来到了大堂前。
郭员外的丧事就是在这里举行,大厅里人头攒动,不少人披麻戴孝,是来吊唁的。而在大厅前的一棵老槐树上,吊着一个女子,披头散发,身上满是鞭痕,鲜血淋漓,人似乎已经昏迷了,双手被反捆着吊在树上。
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妇,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皮鞭,拼命要去抽打吊在树上的那年轻女子。南宫鼎挡在她面前阻止,她又抓又挠又踢,南宫鼎只是喝骂,却不敢还手。生怕激怒众人,引起哗变。
郭帅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都住手,县尉卓大人到,闲人闪开。”
捕快和马步弓手训练有素,立刻冲上前,将闲杂人等挡在外面,围出了一道警戒线,将现场围在其中。眼看手持明晃晃的兵刃,骑着高头大马的马步弓手在wài w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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