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本案唯一的机关所在。”说着,他转而望着胡海义说:“胡警官,请借我一支烟。”
接过烟,莫非将之放在椅背的顶端,让香烟的卷纸和滤嘴连接部分往前一点的位置,压在用来固定被褥的钓鱼线上。
这个梳妆椅椅背的顶端虽然宽度只比香烟的宽度略宽一些而已,但设计的十分平直,香烟可以稳稳的平放在上面,只要没有特意震动或有意吹动,就不会滚落下来。
而且,紧接着莫非又用剩余的一小段钓鱼线绑住香烟滤嘴末段。这么一来,不但香烟被固定的更稳,甚至由于下面压着一根钓鱼线,就像杠杆的支点一样,让香烟前端卷纸部分也微微翘了起来。如此,虽然香烟和椅背依然挨得很近,是真正的一线之隔。但却已经足以让其自燃的过程顺利进行,不至于因为贴着椅背的关系而意外熄灭。
“之后,罗占英只要算好值夜保安巡夜的时机,点燃香烟,并假装出门和被保安看见,他的不在场证明就能成立了。”
布置好一切后,莫非一边点燃椅背上的烟,一边说:“一根香烟自燃烧尽的时间虽然由于香烟品牌和环境等的不同会有些许差异,但是大多在8-9分钟之间。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早有准备的罗占英装作若无其事的出门,和使保安看到窗口的他的妻子。”
按照莫非的说法,两名值夜保安当时之所以会觉得罗占英妻子脸色难看,铁青着一张脸,并非是如他们猜测的因为在生气,而是因为她已经被勒死了。
所谓的勒毙,更准确的说其实因为脖子被勒住,使用气管被压迫的情况下无法呼吸,导致大脑长时间缺氧,而窒息死亡。
被勒毙的受害者,从被勒住脖子时开始,随着缺氧的加重,会逐渐的意识凝滞,全身皮肤、指甲变的青紫,血压下降,瞳孔散大,然后昏迷,最后因缺氧而心跳停止,窒息死亡。
当然,保安之所以没有发现勒着受害者脖子的钓鱼线,一来是因为凌晨两点,即便有路灯等照明,但光线依然比较昏暗,钓鱼线本身又十分的细,从远处自然很难看清。二来他们怎么好意思当着罗占英的面,盯着对方妻子看。当然更主要的是,这既然是罗占英一手安排,要伪装成自己妻子还活着的样子,他势必会有意让受害人微微低着头,用下巴遮掩住脖子部位。所以自然很难会发现当时罗占英的妻子其实已经被勒毙身亡。
分析着这些,莫非看到椅背上的香烟已经快要烧到尽头,也就是即将烧断固定被褥的钓鱼线,触动机关,于是转而讲:“你们也不用怀疑香烟会不会烧不断钓鱼线,那是不可能的事。钓鱼线大多是Pe材料或尼龙材料制成,本就易燃。而香烟烟头的温度,虽然由于品牌等的不同也会有些差异。但基本上中心位置可达到800-1000摄氏度,即便是卷纸边上也有200-300度。这温度别说是钓鱼线,就算是一些比较细的布带等,都也能照样烧断。”
而果然,就在他说完话的时候,即将燃烧殆尽的烟头烧断了钓鱼线。紧接着,原本紧绷着的钓鱼线因为突然松开,使得替代尸体的被褥在一震后,轰然向右倾倒。同时也牵动窗帘。在哗啦一声中,原本在角落的窗帘被拉得关上了一半左右。
看到这一切,在场所有人,除了莫非以外,都是一脸惊愕。
虽然他们已经从刚才莫非的话中想象到了整个经过,但纯粹脑海中的想象和亲眼所见,还是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与冲击。
尤其是刘曦和胡海义,他们望向莫非的眼神都完全变了,可能他们从没想过,莫非在这方面居然真有这般过人之处。看来,胡海义平日对莫非的奉承话真的只是奉承话,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真正肯定过他的能力。
当然莫非并不知道这些,或许即便知道,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去在乎。他在略作停顿后继续分析说:“罗占英的这个作案手法最大的风险就是万一有人在他之前先发现案发现场并报警。届时,他处心积虑布置的机关和设计的不在场证明也就都前功尽弃。所以他才会在清晨就匆匆赶回来,伪装成自己是本案的第一发现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即便知道了这个手法,也确定了罗占英就是本案的凶嫌,可是没有证据,我们也拿他没办法。顶多关他24小时,之后他就能领着巨额的保险金逍遥法外。”刘曦无奈的问。
“谁说没有证物?我可以肯定,本案的关键性证物现在就在他手上。哼,犯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还想逍遥法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莫非冷哼一声说。
只是听了他的话,刘曦更加难以置信,反问说:“证物怎么可能还会留在他手上?”
按照刘曦的想法,罗占英既然有预谋的把自己伪装成第一发现人,甚至还有时间把他妻子的尸体搬到一楼,那他势必也做好了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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