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大营,一封文书被送到唐粥手中,随同这封文书一同来到的还有被俘虏的一万兵马。
此次来的使者又换了一批人,来人对唐粥恭敬有加,丝毫不敢多言,显然是已经知晓了上一位使者萧侍郎的遭遇。
等到送走这一波使者,唐粥又召集众人前来大帐商议军事。
“主公!此次袁术没有上当,我们是不是要立即退兵?”孙坚一脸忧愁地问道,他们的粮草的确不够,而且,江东之地的世家也不愿再出力了。现在只能依靠雒阳转运过来的粮草,但是,雒阳不知汝南的战况,若是依旧按照原定计划运粮,那不等粮草运来,朝廷大军就都饿死了。
看来此次攻伐袁术逆贼的大业,只能半路折戟了,孙坚有些叹息地想到。
“呵呵!”唐粥轻笑一声,双眼炯炯地看着一旁的孙坚说道:“文台这可就说错了!我等不仅不能退,反而还要大战一场!”
“这是为何?”孙坚脸上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但是,一旁的荀攸却是出言解释了一番:“孙将军胸怀坦荡,自然是不屑于钻研权谋之术,所以不知其中精妙。将军试着想一想,这袁术老儿被我等如此羞辱却依旧还要继续和谈,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他手下的汝南兵也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吗?此时,我们就是要看双方士卒谁坚持的时间长,只要我们驻扎在这里不走,不过一二十日,汝南城中必然有变。届时无需大军攻城,只要我等立在城下将大旗一挥,自然会有人奉上袁术人头!”
荀攸说的信誓旦旦,但是孙坚却是有些不信:“荀先生言过其实了吧!这打仗还是要真刀真枪地上战场,我孙文台纵横沙场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没有流血的战争呢?”
“不是孙将军没有遇见过,而是孙将军没有掌握过朝廷大义!”
“可是眼下粮草之事如何解决?”孙坚将这个现实的问题抛给了荀攸,后者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看了看一旁但笑不语的唐粥。
“呵呵!”两道同样的笑声响起。
······
“什么?”
一道惊呼在汝南崇德殿之中响起,袁术怒发冲冠地看着阶下面色窘迫的使者问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下面的使者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脸红脖子粗的袁术,心中犹豫半晌,这才颤抖着嘴唇将方才说过的话语再次重复了一遍:“和侯说,朝廷大军没有粮草,士卒疲惫不堪,难以成行,所以要在汝南修整一段时日!”
“混账东西!我让你去议和,你就给我带来这个消息?他们已经赖在城外十日了,十日了!你不把他们给我请走,回来向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袁术瞪大了眼睛,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座榻。
“陛下!陛下息怒!”使者连连请罪:“和侯如此说,或许是真的粮草不济,毕竟,我们偷袭了他们一次之后,将粮草辎重抢回来大半,其余的也都烧了!或许,和侯是想要讨回那些粮草吧!”
“噗!”袁术在上面听了几乎要吐血了,他双手颤抖,盯着使者大吼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战胜一方竟然要赶着给战败一方送人送粮!穷尽古今典籍,可曾听说过如此奇事没有?真是气煞我也!发兵!发兵!立即发兵,我要让这唐小儿知道,我袁氏不是任由他拿捏的!”
“主公!三思而后行啊!反正那些粮草原是从朝廷那里抢来的,送回去能够消弭刀兵也是一件好事,算是物有所值了!”纪灵连忙上前劝慰,他知道这是袁术在气头上说的话,等到这阵火气过去又要收回成命。但是这来回折腾的可是他这个大将军,因此他连忙劝阻袁术。
呼!被纪灵这么一劝,袁术长呼一口气,压抑着颤抖的双手,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等到再度睁眼,眼神之中的怒火已经消失,换成一片清明:“唐小儿如此回复,便是为了激怒我,让我和他野战!如此说来,我更加不能冲动了。兵家有云,将不可怒而兴师,韩信尚且能忍胯下之辱,我有何忍不了的?
不就是要粮草吗?给他!我汝南家大业大,还看不上那么一点粮草!今日便给我把粮草准备好,明日一早押运过去!”
“陛下圣明!”使者满头大汗地松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将这件事情办成了。他在中间可是为难,双方都是一言可以决定自己生死的巨擘,自己在两头丝毫不敢言语。别人家谋士那种纵横捭阖的风采到了自己这就剩下点头哈腰卖好赔笑了,给这两位当差真是心累啊!
眼见袁术已经答应了,使者又想起一事:“陛下!和侯还说,若是可以,他想见一见刘中郎,自大战之夜过后,十日未见,他甚是想念,希望能够让刘中郎押送这些粮草!”
“他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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