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声说道:“饮酒之时,隔墙有耳,亥只能挑此夜深人静之时与唐帅叙话,还请唐帅见谅!”
管亥郑重地道歉,唐粥一脸了然之色:“波才将军虽然性情耿直,但是却无将军的玲珑心思!我见教中似乎也是出了大事,只是不知底细,还请将军将详情一一道来!”
“唐帅容禀!教内诸事皆好,只有一件事情令我等寝食难安。”
唐粥眼神一缩,这几乎和广明说的一样。
只见管亥缓缓说道:“唐帅!道师他老人家,怕是不行了!当日攻入雒阳城之时,道师坐在龙椅之上,便直接吐了血。圣主暗暗请来无数名医为道师诊治,却依旧难以救醒道师。如今,道师已经数月没有出现在教众面前,教内已经开始颇有微词。
而且,更严重的是,道师怕是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为何?那么长时间都没有醒来,如何便能断定道师命不久矣?”
唐粥一针见血地问出这个问题,道师张角可以说是唐粥见过除了南华道人之外第二神秘的人物。若说他会这么轻易地由他人断定生死,不管别人信不信,唐粥是不信的。
“唐帅!说出这番话的不是别的医者,而正是道师本人!今日午时,道师回光返照一般醒来,只说自己还有三日性命,便又昏了过去!”管亥说出这番话时,面色异常沉重。
唐粥也是如此,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只觉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将屋内的炭火熄灭。
微弱的火光一闪一闪,最终还是燃尽最后一丝热量消失不见,整座房间都陷入黑暗之中。
窗外雪花不再,但是寒风却依旧凌冽。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将里面的温度带走,丝丝扣扣地穿chā jìn来,给人淡淡的寒意。
睡在一旁的左宗年打了个寒颤,迷糊之中只得抱紧身边温暖的物体。
一夜寒风呼啸,黎明又到眼前。
白晃晃一片光照在人脸上,刺得双眼酸酸的。
左宗年睁开眼睛,昨夜他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抱着一只大猪蹄子在啃,那滋味真是又咸又嫩。
如今想起来,嘴中似乎还流着梦中的香味,他砸吧砸吧嘴,向前一看,然后
“啊!”
“啊!”
两声大叫传出来,然后便只见波才追着左宗年满院子打雪仗。
“gǒu rì de左二货!我妹妹被你祸害就算了,如今你竟然连我也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众多僧人和昨日带来的士卒一大早便见到波才和左宗年两人一阵吵闹,顿时看稀奇一般聚起来。
左宗年此时心中直泛恶心,根本提不起力气,只能边走边解释。但是,事情确实越解释越难堪,波才的脸色都涨紫了。
“好了!”唐粥和管亥立在院中,看着两人打闹一阵,将两人唤上来。左宗年被雪块砸的鼻青脸肿,波才那是下死力气搓出来的雪球,一下下不比石块轻巧。
至于波才,则是气得气喘吁吁,此时还在喘着气。
“昨夜一聚,今日我们便要回去了!”
“什么?”波才顿时不干了,他可不是干等着唐粥喝酒的,他们还有大事要商量呢!
管亥和唐粥相视一眼,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唐粥和左宗年两人离开雒阳城,波才满脸泪水地渴望他们留下来,却只能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哀嚎。
城外,左宗年和唐粥两人都要走回大营了,唐粥却找了一个背风的小山洞窝了起来。
“先休息一会儿,今夜我们入城!”唐粥说着便躺在一边眯着眼睛,左宗年则是面露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偷偷回去。
不过,一想到能够再次见到波月,他便偷着傻乐了。
眯缝一会儿,唐粥忽然睁开眼,向左宗年问道:“你们究竟干了什么?我们都还没醒呢就吵吵闹闹?”
左宗年脸色一僵,闷了半晌,这才说道:“大舅兄该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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