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说······相见不如不见!”
说完,左宗年吞了吞口水,只见眼前唐粥的脸色一抽,变得惨白一片。
不见!唐粥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心中冒出无数个疑问,最终所有的惋惜悲伤和无奈都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
自己此时的处境,的确不适合直接去见她们。而且,若是事实真的像广明所说的那样,道师张角真的没有几天好活了。那此时的师姐该是万分焦急,四处掩盖消息的时候。
明着不能前去,但是暗里偷偷去不就没人看见了吗?即便是他们知道自己来了,但是,所谓宁叫人知,莫叫人见。白日里师姐拒绝自己,就已经做给那些人看了。若是自己偷偷去他们还揪着不放,那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几人离开小茶馆,一路来到白马寺歇息,路上都是巡逻的士卒,他们都在监视唐粥等人的踪迹。眼见他们进入白马寺中,不少士卒悄悄将消息传回各自的主人手里。
波才和管亥两rén dà喜,至于马元义则是淡淡地表示知道了,吩咐人继续盯着,便不再去分心在这上面了。
夜色通明,头顶银月高悬,雪花大片大片飘落,如同苇席一般盖在大地上。
一连串的脚印出现在白马寺门前,然后大批人马到来的声音惊动寺内的僧人。一个小沙弥打开寺门,将那些魁梧的壮汉齐齐迎进里面去。
大殿之中,不知是哪位名家手笔的佛陀画像还在笑呵呵地看着众人。
唐粥从后堂来到这里,身后跟着左宗年和广明,三人一来到大殿之中,面前的众人便齐齐施礼:“拜见唐帅!拜见广明大师!”
“诸位不必客气!”
“小寺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各位请随意!”广明说了句便退到一边,将主场交给唐粥。
后者拍拍最前方的管亥和波才两人的肩膀,三人相视一眼,齐齐大笑。
“哈哈!我们有许久没好好喝一场了!从你出广宗,至雒阳,平幽凉,入蜀中,粗粗一数有三四年没聚了!”
波才是在唐粥未发迹时便有的交情,管亥更是在唐粥一手安排之下提拔上来的,三人私下相见,自然是一阵唏嘘。
“两位兄弟雪夜前来,直叫小弟铭感五内啊!”唐粥拉着波才和管亥两人的手同案坐下,见的阴私多了,再见到这些可爱的伙伴,就觉得分外亲切。
“哈哈!经年不见,老唐你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此时相见,怎能无酒!取酒来!”波才大喊,左宗年在一旁帮着吆喝。
但是这里是白马寺,两人也没有随身带着酒水,只能将目光望向了黑暗中的广明。
后者脸皮抽了抽,说道:“此乃浮屠祠,本无酒水!”
“别拿那些忽悠人的话来蒙骗我们兄弟,广明老和尚你没少收受那些善男信女的财货宝贝!城内不少文武走的时候都将家财寄存在你这里了,你敢说没有收藏一些美酒?”
被波才说破,广明脸皮有些发烫,自己也是扶危济困,顺手为佛祖收纳一些接济流民的钱财。至于那些美酒,都是人家的,自己怎么好擅动?
眼见波才要带人去搜,广明这才不情不愿地命人从地窖里搬出四五坛好酒。
一人一坛,拍开封印,几人对着坛子直接吹了起来。
咕咚!咕咚!上好的美酒便被这些人牛饮糟蹋了。
喝下去大半坛酒水,几人这才相视一眼,觉得以往因为时间疏远的关系又回来了。
每个人都面色发红,一身酒劲涌上来了。
唐粥趁着醉意,迷迷糊糊地向波才问道:“如今教内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波才醉眼看着唐粥,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管亥捅了一下。
“啊哈哈!宗年!过来,今天不打你了!我们来拼酒,若是拼不过,你就别想再见到月儿了!”波才拉着左宗年拼起酒来,唐粥恼怒地看了一眼一旁默默饮酒的管亥,后者却不为所动。
几人直喝到月上中天,大雪洋洋洒洒落下最后一道靓丽的身姿。
屋内生起火盆,温暖如春,几人勾肩搭背地四处躺了一地。北风呼呼地从窗外吹过,鼓动呜呜的叫声。
在一片呼噜声中,管亥忽然睁开闪亮的眼睛,等到他在黑夜之中四处寻索之时,只见眼前一双更加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
这是唐粥的眼睛,他坐在地上,靠着滚烫的柱子,直勾勾盯着管亥。
威风将灰暗的炭火吹得泛起红光,管亥慢慢来到唐粥身边,同样躺在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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