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之间,不时传来悠扬的山间歌谣。只是,这歌谣之中带着些许的悲凉。
这是动荡的山河大地带给百姓的创伤,他们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只能在山间打柴猎兽之余,通过山歌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歌谣很悲凉,虽然外来的人听不懂纯正的蜀中方言,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从歌声中听出哀伤来。
“山河破碎,百姓多苦啊!”公孙瓒在一旁听了叹息一声,在他身边的唐粥却是冷笑道:“天下兴亡,受苦的终究是百姓罢了。蜀中之事,并非是伯圭所想的那样全由叛乱所致!”
“哦?莫非其中还有蹊跷?”公孙瓒虽然也是大族出身,但是他却没有见过民间疾苦,并不知晓蜀中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今,这里的真正矛盾只是被五斗米教的dòng luàn压制住了,一旦这个dòng luàn消失,原本的矛盾就会暴露出来。
唐粥笑了笑,没有回答公孙瓒的话。
“我们还是继续向前走,到了蜀中,你自然会明白!”对于这个神秘的回答,公孙瓒只是笑笑,他的心思要放在作战之上,而不是去关心蜀中百姓如何。
一行人走了十几日,终于来到了蜀中大营,此地如今驻扎不到四万兵马。
刘焉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通告各营主将,安排他们轮流回雒阳歇息。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辞,实际上,他们回到雒阳之后便会被调任高官,他们的部下也会被打散。
只要这里的军队被调换,那么朝廷之中便能够省却一笔钱粮。
刘焉身为皇亲国戚,又是朝廷任命的讨贼中郎将,营寨上下自然无人不服。更何况,他们在这里已经吃了一个闷头亏,个个对攻打蜀中都没有什么热情,只想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于是,上下一心的情况下,第一批一万人五日后便卸甲回京,开始上路了。
看着远去的士兵,刘焉对一旁的唐粥说道:“朝廷的兵马已经撤下去了,铠甲武器和粮秣也都留了下来,只是你准备何事开始招募士兵?”
对于刘焉的心情,唐粥十分理解。毕竟以他的安排,不到一月,这兵营之中的兵马便要走一半多,若是不能在三月之中招来兵,那他刘焉就是一个光杆将军了。
只是,唐粥看着刘焉笑笑不语。
后者浑身不自在地看着唐粥,“你为何如此看我?这不是你和大将军商议好的事情吗?”
“呵呵!刘中郎就那么放心我招来的人马吗?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一个地方,那里有人,你去将他们请来这里如何?只要你能将他们请来,他们就必然对你死心塌地。”
眼神一亮,刘焉看着唐粥,急忙说道:“是何人?人又在哪里?”
“是流民,在恒山,沿着太行山一带,无数流民都在那里。只要刘中郎能够将他们带来这里,然后分给他们田地,那么他们绝对会对你感恩戴德!”
这个主意不错啊!听了唐粥的蛊惑,刘焉顿时眯起了眼睛:“此事,你们太平道不掺和?”
他可不相信唐粥会这么好心给他这么一个拉拢流民的机会。
呵呵!看着刘焉疑惑的神色,唐粥直接转身就走,却被刘焉一把拉住,后者狠狠地说道:“好!只要你那些人没有问题,我便将大将军准备的计策告诉你!你以为大将军真的会和你玩什么招安的把戏吗?他是准备先解决外忧内患,然后再腾出手来折腾你们。”
“这也是你敢和我来蜀中的底气所在吧?到时,只要我们被赶尽杀绝了,你就自然成了蜀中真正的主人。到时将剑阁一封,蜀道艰难,你便成了益州的无冕之王。呵呵!好算计!”
被说破心思的刘焉有些尴尬,但是,他却瞬间遮掩了过去:“这天下之事,本就是如此。即便是你们没有zào fǎn的心思,但是,一旦你们有了这种力量,朝廷也是容不下你们的。
你知道吗?当时你说能够聚散间召集十万兵马,大将军第一感觉就是恐惧!即便他选择了和你们合作,但是,他也在防着你们。”
“那你呢?你告诉我这么多,难道是将希望寄托在我是个好人上?还是有什么别的谋划?”唐粥正色看着刘焉,后者老脸一红,总不能说即便我出卖了大将军,但是我也并不看好你们吧!
“算了!既然你打算去接人,就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我可是没有钱财,朝廷是为了省钱,可不是为了烧钱的!”刘焉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两袖清风。
唐粥翻了个白眼,“没有钱粮,但是你们可以开白条啊!将蜀中划出一片地来,先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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