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伊夫人如此有雅兴,本王也想听听这些曲子”,两人一言一语,伊晨风静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乾离城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这里是伊府,对着伊晨风道,“伊将军若是没事,不凡一起听听。”
“甚好”,伊晨风不好拒绝,也没想过要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一张飞泉琴被摆在前院的梅花树下,夏末如坐于琴前,伸手在琴弦之上抚了一个音,“筝”,一片梅花随音飘落,远看之下,恬静,美好。因为有乾离城在,伊晨风迫于无奈的坐在一旁,看着落花中的容颜,竟有一丝的失神。
“不知道将军想听什么?”夏末如的目光从琴弦转向伊晨风,同是浅笑,却与以往有些差异,因为那是发至内心的。在梅花树下,她从不说谎,也不想要欺骗。“是阳春白雪,还是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伊晨风本想说这个,因为对于夏末如,他觉得更加的适合。不过话到口边,却鬼使神差的变成了阳春白雪。他认为,自己肯定是失常了,居然能静坐下来听琴。
就如同在笑忘楼一样,开始抚琴的夏末如,整个人完全融入到琴韵之中,不为外界所动。她的心中,没有战争,没有伊府,也没有伊晨风与乾离城,那是一种忘我的境界,完完全全的沉浸在其中。
阳春白雪,旋律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抚琴之人神色闲若,听琴之人亦觉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
看来真是二十四桥岁月情弹多了,寄情于琴,人才会那么惆怅。一曲终罢,夏末如轻轻的舒了口气,睁开双眼,木琴之上已然飘落了一片的落花。梅花,如白雪一般的洁净,她捡起一片放在手中,入神的看着,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过去,完全已经忘记近处还有两个人在看着自己。
乾离城的击掌声,终于把夏末如惊醒过来,她站起身绕过飞泉琴,朝着伊晨风与乾离城走去。“刚才失态,让郝王见笑了。”
“伊夫人精湛的琴技,把一曲阳春白雪发挥得淋漓尽致,本王真是不枉此行”,乾离城眼中还残留着刚才梅花树下的一幕,那一幕中,那多是的夏末如的身影。看了一眼落花,才转向夏末如,倒了一杯清茶放到她的面前。
“郝王过奖。。。”夏末如客气的说道,然后看向伊晨风。两人隔得很近,但他的眼眸太深邃,被常年积累起来的冷漠严严实实的笼罩起来,她看得不真切,也看不透。
伊晨风没有看向夏末如,而是神色定格在她刚刚抚琴的梅花树下,刚才心中似乎有什么深深的触动过,但他抓不住。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在自己遗忘的记忆里?他从未想要过去想起,十六年后,仅有那么一刻,不过也很快的稍纵即逝,换上的,是一张没有温度的脸庞。
“将军”,把馨儿送回池府的叶云,看着三人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神情诧异,但总比把夏末如送官法办的好。走了过去,然后对着伊晨风说道。
美好毕竟是短暂的,短暂到仿佛感觉不到它曾经有来过。看到叶云,夏末如从一曲阳春白雪中打回了现实,原本轻松的脸色略显担忧,开口问道,“叶云,馨儿怎么样。”想要馨儿今日的模样,她的心便忍不住的抽痛。自己选择的道路,后果理应全部自己承受,却还是拖累到了别人。
“夫人,馨儿有夏管家在照顾,已经没事了”,叶云一直等到馨儿睡下,才稍微放心的回来。
“既然伊将军还有事,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郝王看得出叶云还有话和伊晨风说,客气的说道。有意的向着夏末如的额头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心里松了一口气。
“郝王,我送你。。。”夏末如把石椅上搁放着的几本琴谱拿起,交给乾离城,然后说道。因为有些事情,她不明白,而且碍于伊晨风在,也不好当面致谢。
伊晨风站起身来,与郝王辞别,然后站在原地,看着两道白色的身影转了一个弯,从眼前消失不见,才挪开脚步,向着书房的方向去。
伊府的前院,恢复了平静,唯有一地的梅花,证明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不过一阵风席卷,花瓣飘乱,便不再留有痕迹。物是人非,院中的几棵梅花树亦是不堪承载那些记忆,一年比一年苍老。
至伊晨风走后,苏冰便一直呆在房中,却是按耐不住性子的在房中来回踱步着。戏是她精心安排的,没看到尾声,实在是一种遗憾。夏末如,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吱吱吱。。。是门被推开的声音。苏冰连忙转身,难以遮掩住脸上的兴奋之意,开口便向着刚进门的萍儿询问道。“打探得怎么样,官府是怎么判夏末如的?”
“主子。。。那个。。。”萍儿把门合上,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的也没把事情讲清楚。
见萍儿这神色,苏冰的脸庞立马冷了下来,知道后面必定发生了自己预想不到的事。不过短短的几柱香时间,夏末如还真能力挽狂澜?苏冰不信。对着萍儿厉声吼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伊晨风已经带着夏末如出府,不过,没过多久,就又一起回来了,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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