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伊晨风脸庞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无情,凶狠的瞪着夏末如。“最毒****心,夏末如你可谓为之最,连个下人都有样学样,今日我算是大开眼见了。来人,把馨儿先关起来,等我回来再处置。”
夏末如护在馨儿的身前,怒视着伊晨风,阻止准备动手的家仆,口出之话,非平日的柔顺,而是异常的坚硬,气势更是不输伊晨风。“若是算指鹿为马,是非不分,将军亦不会输给任何人。”
家仆看着僵持的伊晨风与夏末如,根本不敢再上前,反而后退了几步,免得成为这种没有硝烟的战火中的池鱼。
这一次,夏末如真的愤怒了。看着憔悴而凄惨的馨儿,心痛不已。对着伊晨风,继续道。“我想将军刚才已经听到了,苏姑娘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并非馨儿的错,若是你强行要治罪,未免说不过去”。然后她把馨儿交给叶云,“叶大哥,馨儿伤得不清,你把她送回伊府,免得有人再摔伤,罪全都加在她身上。”
“你。。。”伊晨风怒视夏末如,却没有阻止叶云。
“将军,我想苏姑娘的身子太弱,还是让她在房中多加歇息。不然她走两步便会摔倒,长此下去,府中用不了多久,就无家丁可用了”,夏末如看着叶云扶着馨儿离开,以往闲若是目光,已经完全被愤怒所笼罩。
夏末如可以隐忍自己受到伤害,但不代表她可以无视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说罢,不再理会伊晨风,向着伊府大门的方向走去。伊府,在此刻夏末如的眼中,或许比黯黑的牢狱,更加的可怕,因为他,太无情。
不过,看来今天,真是不太平。刚出府的夏末如,便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乾离城,心中充满了诧异。那日一别,已经有四日之久,原本以为他早就离开,为何还会留在梁宇?
“伊夫人,你这是。。。”夏末如嘴角的血迹虽然被擦过,但还是留有血丝,几日不见,却是旧伤被新伤所取代,他无法释然的心,阵阵抽痛。
“不知郝王远道前来,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伊晨风同样看到乾离城,上前一步客气的称呼到。“不知郝王到伊府,所谓何事?”
乾离城拿出手中的一支步摇,递给夏末如,然后对着伊晨风解释道,“之前我有跟伊夫人提过,喜好音律,可惜几本琴谱重金难求。刚好伊夫人有《广陵散》的琴谱,昨夜送去郝王府之时,却无意间把步摇落在了地上,所以本王特地送来。只是。。。不知伊将军一大清早,与夫人准备去何处”。
其实那支步摇,是上次夏末如晕倒落下的,但乾离城却有意留了下来。不过,非己之物,即使万般无奈,终究是要物归原主。
“一支步摇,郝王何必如此费心。”夏末如收好步摇,虽然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但她知道,乾离城肯定是得到消息,特意帮自己解围。心生感激之意,客气的说道。“今年的冬天比较长,而且比较冷,将军今日无事,便准备和我一同置备些衣物”。
“看来本王来得有些冒昧,便不打扰伊夫人和伊将军。。。”乾离城看着夏末如,有礼的说道。
“添置衣物何时都可以,将军你说是不是。”伊晨风的脸色有些难看,夏末如完全不在意,当做刚才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微带浅笑的转向他。然后再对着乾离城客气的道,“郝王难得远道而来,不如先到府中坐坐。。。而且我那还有几本琴谱,可一同拿给郝王”。
郝王来得突然,更是来得恰巧,刚好给夏末如做了不在场的时间证人。伊晨风虽然对此事还有些疑虑,但实在想不出一个堂堂郝王有什么说谎的必要。当然,乾离城与夏末如的一切,他更是一无所知,所以并未有所怀疑。
官府自然是不必去了,未免怠慢了乾离城,伊晨风也客气的道,“夫人说得对,郝王难得远道而来,不如进府一叙”。而对纵火之事,只字未提。
内堂中,伊晨风坐于主人位子,而乾离城则坐于一边的客人位子。一个舞刀弄枪,戎马沙场,一个舞文弄墨,闲云野鹤,原本就没有多少话可说,更何况,乾离城也不欲和伊晨风多说,只是顾忌着夏末如,依旧客客气气。几句问候之类的话过后,气氛便变得有些尴尬。
而夏末如一进府,便先回了房,既然是在做戏,便得演得逼真。她从书桌上拿了几本曲谱,刚想要出门,又回到了梳妆台前。脸颊依旧刺痛,现在慢慢变得红肿起来。她拿着胭脂水粉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然后擦在了伤口上,直至厚厚的一层水粉把红肿全部盖住。打开门,风吹在脸上,居然没有一点冷的感觉,就像戴了一道面具,一道不断遮掩自己伤口的面具。
“郝王,这是琴谱”,夏末如的到来,终于打破了内堂的沉寂,她把书递给乾离城,然后坐在他旁边的位子,而非伊晨风旁边的位子。“不过原本早就失传,这些皆是听人弹奏,然后记录下来,恐怕会有些错误,还请见谅。”
《鱼樵问答》、《夕阳萧鼓》、《阳春白雪》、《十面埋伏》。乾离城小心的接过夏末如递给自己的曲谱,如获至宝。此几曲皆是名曲,能有幸听闻已是难事,曲谱,更是一般爱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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