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王爷走远了,我们回去吧。”悦儿在她身边小声地説道。
“哈格齐也走了,悦儿,你也同样的担心他吧?”水盈涵依旧望着天山,口中幽幽地説着。
悦儿听了水盈涵的话也不禁珊然泪下,“公主,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水盈涵慢慢地回过头,努力地对她挤出一丝笑容,“对,会平安的。”
两人从城墙上慢慢走下来,正准备坐马车回王府,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见过皇嫂。”
水盈涵转过身,看到一个和耶律陌风有几分神似,面皮白净的男子正向自己施礼。
“你是?”
“皇嫂没见过我,我可是见过您的,在下耶律陌文。”自从那日在皇宫中远远的惊鸿一瞥,便让他再也无法忘记這如天仙般的绝色女子,此时他色眯眯地紧盯着水盈涵,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原来是成王,梦婉失礼了。”水盈涵一听才知是耶律陌风同父异母的弟弟,当今皇后的儿子成王,便冷冷地回道。
“皇嫂果然是国色天香。”耶律陌文説着竟抬起手向水盈涵的脸上抚去。
水盈涵忙退后一步,躲过他的轻薄,正色道,“成王请自重,梦婉还有事要回王府了,恕不奉陪,告辞。”
“皇嫂慢走,本王改日定当登门拜访。”他的声音里透着轻浮。
水盈涵忙拉着悦儿上了马车,直奔王府而去。
耶律陌文看着水盈涵的车子消失在拐角处,才回过神来,“哼,父汗竟然把与皇阁和亲的好事给了耶律陌风,就算如此,本王早晚也要把你弄到手。”脸上浮现出一丝淫笑。
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天气也反复无常,水盈涵手里捏着一卷书,坐在房中的炉火前,看着窗外的天,云朵又慢慢地遮住了冬日那如血的残阳,雪片随着寒风从天空中缓缓而下。
“盈儿。”雪兰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姐姐。”水盈涵忙开心地迎了出去,自从耶律陌风出征以后雪兰就在王府住了下来,陪着水盈涵做伴儿。
看着水盈涵落莫的神情,“又在想风了?”
水盈涵苦笑了一下,拉着雪兰在桌前坐下,“姐姐,今天去看过父汗了吗?”
“看过了,已经好多了。”雪兰盯着水盈涵的脸,“你怎么瘦了這么多,风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谢姐姐关心,我没事的。”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因为曾经我也象你一样的想念着我的丈夫。”和雪兰想处了這么久确一直见她是一个人,水盈涵虽然有些好奇可是确从来没有问过,听她一説不禁睁大了好奇的眼眸。
雪兰的目光盯着暖暖的火炉,渐渐地眸子中没有了焦点,有些悲凉的声音从她口中幽幽地传来,“他原是契丹的骠骑大将军,那一年冬天,契丹西南方有个部落发起叛乱,杀了我契丹无数百姓,已经一路而下直逼王城。那时风儿还小,父汗便御驾亲征,而他是先锋,送他出征的那天,天上也飘起了大雪,我站在城墙上看着他走远……”雪兰的泪水滴落下来,落进暖炉中的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不久,父汗胜利的捷报传来,整个王城都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中,听到大军回城的消息,我欣喜若狂地冲向城门口,可是等来的确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安静地躺在棺木中,被士兵们抬进了城。父汗告诉我,他们在回师的途中遇到了敌人的残部,他们对着父汗放了一支冷箭,是他用身体替父汗挡住……”説到這雪兰已经泣不成声。
水盈涵润湿了双眼,站起身走到雪兰跟前,把她紧紧的搂住。
雪一连下了数天,终于开始转睛,院了里堆满了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耶律陌风走了大半个月了,确一点音信也没有。水盈涵最近一直都打不起精神,每天都睡到很晚才起身,即使如此白天还是会犯困,心里担心着耶律陌风又休息不好。
悦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房中,看了眼坐在躺椅中的水盈涵,“公主,该用餐了,我还是端到房里来吧?”
水盈涵点了点头,不一时几个侍女手里端着托盘进到房中。
寒烟跟在后面,笑盈盈地走进来,“王妃,听説您最近胃口不好,我特意弄了几个清淡的小菜,您要多吃些,保重好身体,才不会让王爷担心啊。”
“有劳寒烟姑娘了。”水盈涵走到桌前,刚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的佳肴,忽然觉得一阵反胃,忙转过身干呕起来。
悦儿和寒烟都紧张地围了上来,悦儿轻轻地为她抚着背,“公主,這是怎么了?好些了吗?还是找大夫来瞧瞧吧。”
寒烟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水盈涵轻轻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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