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哪个在伺候你们三公子?”
“回陛下,正是小奴,还有一个打杂的小婢。”
李天祁收回遥望的视线,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陛下,奴叫季安。”
“哦,与我宫中的内侍一样,都是最小的呢,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李天祁温和地问。
季安有点受宠若惊,“陛下,还有奴的二哥,叫仲安,也在府上做事。”
“这样好,有个照应。你们三公子平时都爱做些什么?”
“回陛下,三公子一般时候喜欢看书、弹琴、作诗、下棋,我们将军最爱与三公子下棋,每次都要下上半日呢。三公子喜欢去江南游玩,喜欢骑马去郊外,喜欢经商,喜欢三五知己吟诗作赋,还很喜欢施舍。平时也逛市井大街,喜欢逛届会,喜欢猜灯谜,喜欢干净。三公子最喜欢过新年节,喜欢上元节的灯谜会。公子偶尔也会蹴鞠,还喜欢去市井吃各种小吃。”
“你这小子机灵,问一句说这么多。看赏。”从袖中拿出一定金子,“赏你的,下去吧,不要声张我来的事。”
“谢陛下。”季安接了金锭子退下了。
高大的杨树,在周围炽烈的艳阳里,投下了一片树荫,空气中有了些微的清风,树荫下的地面铺了层薄薄软席,那对母女在那软席上一坐一卧。
艳阳微敛,微风轻送,卫子君枕在娘亲的腿上,轻阖双目,享受这清浅的幸福时光。
梦中,细雨纷飞,梦中,斜阳微照,梦中有童稚的笑声,小小的男童拿了七彩琉璃珠…汽车的鸣镝声,人车交错的十字路口,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的身影…那些似是属于前生的记忆…
李天祁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那个纤细却倔强的身影,此时却如一只慵懒的小猫,褪去了那身桀骜之气,温柔的让人想将那副身躯裹入怀抱。玉白清爽的面容,温柔如水,长长的羽睫,盖住了一直清澈睿智令人迷陷的眼眸。他恬淡地睡着,枕着他的娘亲,幸福地微微勾起唇角,纤长白指紧紧扯着娘亲腿上的罗裙,好似生怕一松手,这短暂的幸福便要于梦中消逝一般。
李天祁久久地望着,望得近乎痴了去,直到脚下不经意的一声轻响,惊动了一直看着那睡颜的母亲。
抬眼的呀瞬间,惊得就欲站起。
“别动!让他睡吧。”李天祁制止了她的行为,那刚刚欲支起的身体,惹得睡梦中的人不安地抓紧了罗裙。
“陛下,臣妾怎可如此失礼。”随即低头轻唤,“子君,醒醒,子君,快醒醒。”叫了两声,那熟睡的人儿只是“嗯”了一声,又继续睡。
穆小雅尴尬道:“臣妾也不知这孩子怎么这般嗜睡,便是抱走他也不醒的。”
李天祁一声大笑,的确,他睡觉可是够死的,想起那天居然摔倒在他的大腿上还能继续睡。完全不似练武之人的作风。
许是这声大笑刺激到了熟睡的人,卫子君终于醒了过来。
穆小雅慌忙起身见礼,又唤道:“子君,还不来见过陛下。”
“行了,不用多礼,子君,既然醒了,就陪我转转吧。”李天祁好笑地看着犹自揉着眼晴的卫子君,转身先向前是去。
二人边走,边说着话,“子君,也歇得差不多了,该入朝了吧。”
“怎么还纠缠那件事呢?当初不是说好的吗?”她当时是拒绝了的。
李天祁侧过头,看她,“为人臣子,岂能不为君分忧?为国将帅,岂能不为国效力?”
卫子君也侧过头,看他,“若说分忧,我西突厥与你和平共处两不相犯,便是分了你的忧。若说为国效力,我将西突厥整个献了出来,还不算为国效力?”
李天祁一摆手,“罢了,既然为国效力了,总应该接受封赏,你当时可没有拒绝接受加封。”
“但是,也没答应。”叫她一个一国之主,来接受别人的封赏,这真是取辱啊。
“好你个卫子君,你居然如此算计我,你若再如此,我绝对让你爹爹领兵上战场。”李天祁气呼呼地威胁到。
卫子君闻言,转头看他,以猜测他话中的真假,待觉得实在猜不出时,便扯出一记笑容,“封赏好啊,这是好事,有便宜谁不愿占呢?我也是俗人。”心中恼他以爹爹湘相挟,但又怕爹爹真被他刁难,爹爹可是忠心耿耿,又欠了他的情,对他可是绝对的顺从。
李天祁舒了口气,“那就好!”走到一处竹林又道:“子君想要什么封号呢?”
“子君已经有封号了,不是乙毗射匮可汗吗?”
“那是你西突厥的封号,我要给你大昱的封号。”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