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沈阁,山雨欲来风满楼。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咸阳城东楼》唐许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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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在下的主人调查所知,那位朱公子似乎格外在意他的小师弟林萧阳林公子,如此,只要林公子出现,那位朱公子自然无暇他顾。”光线柔和但明亮,摆设简洁,一目既明的禅房中,一道冰冷到骨子里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女子声音字句清晰地响着。
坐在禅房中的那张四四方方的桌子边的冷晴闻言,当即就神色无奈地苦笑道:“你也说了林萧阳已经销声匿迹了,我上哪儿找去……”
站在禅房中阴影处的那名身形纤长的黑衣人闻言,却是用她那冰冷到骨子里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如是道:“这便要看冷姑娘如何处置了。在下只能给冷姑娘提出可以解决事情的办法,但如何去实施,只能看冷姑娘自己。”
这厢,冷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有些莫名抽疼的额头,拧着眉,语气低沉地问道:“你家主人那么厉害,也查不到林萧阳的踪迹吗?”
闻冷晴此问,那名黑衣人颇无奈地缓缓摇头道:“林公子是隐门的嫡传弟子,若林公子有心隐于世间、隐匿踪迹,除非林公子自己主动现身,否则便是在下的主人也莫可奈何。”
听罢那名黑衣人这话,冷晴只觉得她的额头似乎更疼了:“怎么又冒出来个隐门了……”
“难道冷姑娘不知道?”回以冷晴的,是那名黑衣人措词诧异的反问。
这厢,就见坐在禅房中的那张四四方方的桌子边的冷晴一边揉着她那抽疼的额头,一边摇头无奈叹息:“我应该知道什么?我现在头疼着呢,你别跟我打哑谜了。”她总觉得和那名黑衣人交谈得越多、越深入,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冷姑娘的白令,就是隐门如今的门主赠予冷姑娘的。”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那名黑衣人用她那冰冷到骨子里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如是回答了冷晴。
“照你这么说,朱梓陌和炎子明他们也是这个隐门门主的徒弟,那朱梓陌怎么找不到林萧阳?”那名黑衣人话音才落,以手抚额的冷晴就如此出声追问起来。
那厢,那名黑衣人闻言,不假思索地便出声回答道:“冷姑娘有所不知,隐门分内门和外门,那位朱公子和炎公子虽是林公子的师兄,但他们二人修习的却是隐门的外门功法,唯有林公子一人修习的是隐门的内门功法。隐门内、外门功法在本质上可谓是背道而驰,那位朱公子找不到林公子的下落,才算是合情合理的。”
闻言,坐在禅房中的那张四四方方的桌子边的冷晴沉吟了一瞬后才接话道:“这么说来……朱梓陌和炎子明他们都算不上那隐门门主的嫡传弟子了?”
“可以这么说。”没有任何的迟疑犹豫,那名黑衣人点头回答了冷晴。话音一顿,又闻那名黑衣人如是冷声补充道:“不过隐门门主并未厚此薄彼,这一点,单从隐门门主让林公子称唿那位朱公子和炎公子为‘师兄’一事上便可看出一二了。”
“这些事情……也是你家主人告诉你的?”那名黑衣人话音刚落,这声充满不解的疑问就从冷晴口中吐出了。
对于那名黑衣人所说的关于炎子明、朱梓陌、林萧阳师兄弟三人的情况,冷晴到是不曾怀疑,只是冷晴却有些疑惑那名黑衣人怎会如此从善如流地有问必答??
而那厢,对于冷晴的询问,只见那名黑衣人毫不犹豫地一点头,而后措词肯定地答道:“是。在下的主人与隐门门主乃是旧识。”
冷晴原本只是随意一问,并未指望那名黑衣人真的能回答她的,可谁知那名黑衣人还真就半分不隐瞒地回答她了……
不得不说,得了那名黑衣人这么一个完全是在冷晴的意料之外的回答,冷晴心中的苦闷和难受一时间也被冲淡了不少。
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名黑衣人,冷晴似笑非笑地问:“你家主人有让你如此知无不言吗?”
“在下的主人说了,除了涉及在下主人身份的事情之外,冷姑娘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在下。只要是在下知道的,在下都可以告诉冷姑娘,无需隐瞒。”回答冷晴的,是那名黑衣人冰冷到骨子里的,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
冷晴闻言一愣,须臾,冷晴才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家主人还真是……”奇葩!
对于冷晴那明显没有说完的话,那名黑衣人到是没有追问,只兀自冷声道:“另外,在下的主人还让在下转告冷姑娘一事。在下的主人说,若是冷姑娘想要抢回玄武的尸首,在下的主人定会竭尽全力为冷姑娘办到。但是,冷姑娘需要为此付出相同的代价。”
“……什么代价?”短暂的沉默了一瞬,冷晴如此默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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