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的亲戚登门拜访的时间比较固定,在现代社会时是每月的十号,到了这个异世后,就变成了每月的五号,偶有提前或推迟的情况,但前后一般不会超出两天,所以冷晴一直有算着日子。
这两天,冷晴估摸着她的亲戚大概就要登门拜访了,所以冷晴早早地就绑好了月事带,以防万一。只是这古代的月事带终究是用布料棉花做的,不但使用起来不方便,效果也远没有现代防漏防渗的姨妈巾好。
今早出发时冷晴的亲戚还没登门拜访,也没有任何疼痛的预兆,所以冷晴以为她这个月的亲戚可能要推迟了,可是到了临近中午时,冷晴突然感到下腹有温热的液体而出,她唿吸的动作稍微大一点,就是一阵急促的汹涌澎湃……
等冷晴反应过来时,她身上那件水红色齐胸襦裙的臀部已经染了好大一片殷红色彩了,连她当时坐着的那一块毛毡都从白色变成了红色。
血染毛毡,又适逢午时,成亦影便命人停了车辇,让随行众人自行去吃午饭。等身边的人都远离了,成亦影这才让随行宫女将车辇内那条被血污了的毛毡换掉了。
当时看着那两名小宫女将那那条染血的毛毡从车辇上拉出来时,冷晴的心情,大约只能用“羞愤欲死”四字来形容了。
所以说,痛经其实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亲戚登门的时候完全没有预兆!!说来就来,完全不给人一个缓冲的时间,而且一来就是汹涌奔流,让人措手不及。
趁着众人都忙着吃午饭的时候,冷晴将她那身染了姨妈血的水红色齐胸襦裙换掉了。
为了防止再被姨妈血染了衣裳,冷晴特意让成亦影给了她一身深色的襦裙,就是冷晴现在身上穿着的那身墨绿色齐胸襦裙。
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可是这痛经却是没办法处理的,冷晴只能咬牙忍着。
今早出发的时候,冷晴原还想着,等车辇进了绉平城,她一定要好好看看绉平城中的景致,可被这突然驾到的大姨妈一闹,冷晴能撑着精神不痛晕过去就已经是烧高香了,哪里还有那个精气神去看什么景致?
被痛经折磨之余,冷晴侧头看了一眼矮桌另一方将一双芊芊素手轻轻交叠于膝头,坐得身姿端正的成亦影,双手捂着腹部,将背部躬成了一张弓的冷晴忍不住幽幽一叹。
虽然自认识成亦影时起,成亦影便始终端着姿态礼仪,但冷晴看得出来,在进入绉平城之前,成亦影一直是比较放松的。但自打这车辇进了绉平城,成亦影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坐姿,端庄得简直像一尊精心雕刻的佛像。
本来跪坐着就已经够累人的了,还要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不动如松,成亦影累不累冷晴不知道,但是冷晴光是看着,都替成亦影累得慌。
许是听见了冷晴的轻叹,一直端坐如松的成亦影微微侧头,看向矮桌另一方缩手缩脚地蜷着身子的冷晴,成亦影如是微笑着低声询问:“还是很疼吗?”
一听成亦影这句疑问,冷晴就知道,成亦影是在关心她的身体。因此,冷晴十分诚实地朝成亦影点了点头,脸色苦大仇深,声音萎靡不振地应着:“疼啊……老毛病,却一直习惯不了。”岂止是疼,简直都快要了老命了啊!!
听闻冷晴的回答,端坐矮桌旁的正位上的成亦影却是莞尔一笑,低声道:“梓檀以前未出阁时也如冷姑娘一般,不过后来嫁与殿下后,这个毛病就不药而愈了。”
“这么神奇?”一听成亦影的话,脸色愁苦的冷晴当即眼神一亮,满眼都是掩不住的好奇与兴奋,连出口的语气都充满了发现新大陆的新奇。
姿态端庄的成亦影朝冷晴略颔首,微笑着低声道:“这个中道理梓檀也不甚懂得,不过梓檀自嫁与殿下后,每逢月事,确是比未出阁时要舒畅许多的。”
这方,在矮桌旁缩手缩脚地蜷着身子,脸色泛白的冷晴与面含笑意的成亦影四目相对,但闻冷晴似笑非笑地问道:“太子殿下还会治这个?”
“冷姑娘说笑了,殿下乃堂堂国之储君,岂会这妇人内疾?不过梓檀曾听母亲说起过,若女子居闺阁时有此等毛病,但凡嫁人为妻后,泰半都可不药而愈。”回答冷晴那似笑非笑的疑问的,是成亦影义正言辞的浅笑低语。
隔桌朝成亦影虚弱地笑了笑,冷晴一本正经地低声笑道:“唔……照太子妃的意思,我要想治好这个毛病,得赶紧找个人嫁了?”
一听冷晴这番带着正经之意的言词,成亦影生怕冷晴当真赶紧找个人嫁了,于是,坐姿端庄的成亦影比冷晴更加一本正经且面色严肃地低声道:“冷姑娘莫要误会,梓檀可没有这个意思。女子嫁人乃是一生的大事,岂可为了治愈区区身体上的病症而忙乱择婿?冷姑娘可千万不能有此等念想。”
这方,缩手缩脚地蜷着身子,双手捂着腹部的冷晴闻言,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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