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山脉本就与大梁国北境相连接,从秦山山道到大梁国北方边境北桦省的辽原城,就是按照最缓慢的前行速度昼行夜伏,也不过六七日就能到了。
梁笙德和成亦影是在八月十六那日天不亮时下的秦山,后在秦山山脚遇上了梁笙潇和昏迷不醒的冷晴,梁笙德便将梁笙潇和冷晴一同带上了返程归家的路途。
虽然因顾及到受伤的冷晴,成亦影已着意命人减缓了赶路的速度,但速度再慢,路程长远却是不会变的。所以,早在八月二十二日正午的时候,梁笙德等一行人就已经到了大梁国北方边境北桦省的辽原城了。
此番去秦山参加九国十年一次的聚会,因顾及到成亦影怀有身孕,不可在路上急赶,梁笙德便在七月上旬就带着成亦影离开了大梁国京都,一路游山玩水地慢行去了秦山。
提前了一个多月出发,返程的时候自然就没道理继续拖沓了。
因此,按照梁笙德原本的计划,是七月出行,八月十六下秦山,在九月初一那日赶回大梁国京都的。半个月的时间,足够梁笙德和成亦影返回大梁国京都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出了冷晴这档子事,梁笙德的计划就不得不被稍稍打乱了
梁笙德一行人等抵达大梁国北方边境北桦省的辽原城时,冷晴的高烧到是终于退了,可冷晴一直昏迷不醒,适时,此番随行秦山的御医又说冷晴毒积五内,伤势凶险反复,再经不得舟车劳顿,梁笙德便只能命随行众人在辽原城外的驿站暂且停留了下来。
堂堂一国储君,在边境驿站足足逗留了三日不曾挪动,这种事情无论放在天成大陆上的哪一国,都是有违礼制的。不但有违礼制,一个搞不好,甚至还会引起人心惶惶。
梁笙德自然知道他不能长久逗留在辽原城,因此梁笙德原本计划着,若是五日内冷晴仍旧不能清醒,他只能先带着成亦影返回大梁国京都。至于冷晴这边,就留下几个信得过的人照看冷晴,等冷晴清醒了,再接冷晴回大梁国京都去。
好在冷晴的情况比梁笙德预期的要好,三日才过,冷晴就醒来了。
话说,早在下秦山的前一日,梁笙德便遣了随行侍从率先赶回大梁国都城,去向梁儒明禀报他和成亦影将于八月十六一早返程,约莫九月初一便能抵京。
虽然梁笙德原定是在九月初一赶回到大梁国京都的,可是因为下山的时候遇上了冷晴,而冷晴的情况又非常不稳定,伤势反复就是不见好转,成亦影又整天忧心忡忡,梁笙德怕成亦影太过忧心影响了腹中胎儿,便只能在辽原城暂时驻足了。
可是梁笙德作为一国储君,私自在国家边境逗留难免会让朝中人心惶惶,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所以,梁笙德只能再派随行侍从往大梁国京都送了封信笺,将他逗留辽原城的原因向梁儒明大致解释了下。
并且,第二次送出去的信笺上,梁笙德将他在下山途中遇上梁笙潇,以及梁笙潇将随他一同返回大梁国京都的事情,均一并写在了信笺上。
因为第二次送出的信笺是快马加鞭地送回大梁国京都的,是以,梁笙德在大梁国北方边境北桦省的辽原城逗留的这三日里,梁笙德一连接到了五封从大梁国京都发出的,催他尽快带着成亦影返回都城的诏书。
五封诏书,每一封诏书都是梁儒明亲笔所书,有两封诏书甚至是前脚挨后脚地送到梁笙德手中的,足可见梁儒明对梁笙德思心切切。
梁笙德自然也明白老父催他归家的思念之情,只是原先预计的五日时间未到,梁笙德不可能食言而肥,便只能压下了梁儒明发来的诏书,一直没有动身。
如今冷晴终于脱离了危险,醒来了,而且随行御医也说冷晴能醒来便再无大碍,这返回大梁国京都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再耽搁了。
因此,在冷晴醒来的第二日,梁笙德便带上随行众人,离开了北桦省辽原城外的驿站,踏上了返京的路途。
不过,因为成亦影身怀六甲,而冷晴虽然醒了但身上的伤势并未完全恢复,都是受不得颠簸的,如此两相叠加,梁笙德便要多顾虑些了。
反正原先预计的于九月初一那日赶回大梁国京都已经是不成的了,索性再晚上几日也是一样的,因此,尚未离开辽原城,梁笙德便着意叮嘱随行众人将赶路速度放慢些,言不必着急赶回京都,一切以稳妥为主。
所以,等到冷晴终于再次踏上大梁国京都绉平的土地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上旬中了。
是日。正值九月初五。
未时正。艳阳当空,碧空如洗。万里长空,白云飘渺。一眼望去,漫天飘满了如纯白棉絮一般的云朵,每一朵云朵都飘得极高,且形状各异,让人浮想联翩。
大梁国储君的绵延仪仗从绉平北城门浩浩荡荡地驶入了绉平城内,车辇前、后、左、右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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