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归园田居·其一》东晋·陶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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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静好,时光悠悠,小半个月一晃而过。
初夏的天气,虽阳光明媚,却不显燥热。眺望天穹,只见满目碧空如洗,一轮耀眼金日高挂于蔚蓝色的天幕,向世间洒下无数光明。
在这块阳光普照的天成大陆上,仿佛处处都充满了喧嚣与迷离的红尘气息,但是位于天成大陆腹地的秦山之巅却有着无与伦比的与世隔绝的沉静。
在高达数百丈的山巅上的那几块栽种成八卦图模样的田地边,在明亮得耀眼的阳光下,在苍苍翠竹的环抱间,但见满头青丝在脑后以一条天青色发带扎成一束高马尾,身穿一件单薄的天青色长衫,脚踩一双天青色长靴的炎子明正弓着腰,一手提着一只盛着大半桶清水的木桶,一手握着一只葫芦瓢从木桶中舀出一瓢清水,悉心地为他身前的那些花草矮树、蔬菜瓜果浇水。
自五年前下了秦山之巅后,如此恬静淡然的日子,炎子明已许久不曾享受过了。
外面尘世的那些喧嚣、繁华与紫醉金迷,就是那无形的,可以吞噬人心中一切意志与梦想的恶魔,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沦、堕落,直到最终深陷泥沼而无法自拔。
在喧嚣的尘世间奔波来去,算计世事与人心,炎子明只觉得身累心更累,无比的疲累。
可是,炎子明却丝毫不敢停止那仿佛永无止境的奔波与算计,因为一旦停止,止步不前,等待他的,将是足以令他粉身碎骨的万丈悬崖……
但是,在这万籁俱寂、与世隔绝,犹如世外桃源的秦山之巅上,再是脏乱不堪、充满污垢的人心,也可以得到平静,直到完全沉淀下来,回复初心。
所以,相比于外面尘世的昏乱不堪,尤其是相比于那宫廷中数不甚数、永无休止的阴暗诡谲,炎子明更喜欢在这静谧的秦山之巅上生活。
但是……喜欢永远只能是喜欢,炎子明肩头的重担,自炎子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炎子明不能一辈子呆在这秦山之巅,做这避世而居的闲云野鹤。
相反,炎子明只能迎难而上,即便知道后无退路,前路更是艰难浩渺,炎子明也要义无反顾地冲进那世俗之地,跻身于泥沼之中……
不过俗话说的好,偷得浮生半日闲嘛!能悠闲自在一日便算一日,活在当下,才是妙事!
“子明,你原先预备在这秦山之巅呆上三个月的计划怕是需得改上一改,为师眼下有件急事需要你去办。”一道沉着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忽而自炎子明身后传来,打断了炎子明那有些飘忽的思绪。
这厢,正专心致志地为那些栽种成八卦图的花草矮树、蔬菜瓜果浇水的炎子明闻言一愣,随即停下浇水的动作,站直身子,转身,向他身后看去……
就见,在那三间呈“品”字型的竹屋正中的那一间竹屋的屋檐下,负手站着一个身穿一件浅蓝色束身长衣,腰系同色绣暗纹宽腰带,外着一件有着宽大袖摆的浅灰色长儒袍,面上戴着一张白色的没有表情的面具的男人。
那人的满头华发只随意地用一根灰色发带束起一小段在脑后,大部分的华发却是随意披散着。并且那人面上戴着一个白色的没有表情的面具,面具上只有双眼处开了两个圆洞用以视物,完全让人无法窥探其相貌。
如此十数年如一日,仿似永远一层不变的装束,即便相距百米之遥,即便不认真去看,炎子明也能轻易地认出对方。
见到说话之人乃是他们那位师傅,炎子明只是稍微顿了顿,便躬身将他手中提着的那只木桶放在他脚边的地上,并将那只葫芦瓢扔进木桶中,而后再站直身子,如是问道:“师傅有事需要徒儿去办,徒儿自是不敢推辞,只是不知是何事竟令师傅如此着急?”
自幼时拜师以来,虽二十余载过去,炎子明都不曾见到过他们那位师傅的真面目,但是,在炎子明心中,他们那位师傅与修习佛道,不理红尘俗世,行踪飘忽不定的无尘大师一样,都是那种遇任何事均是一副处变不惊、淡定自若的态度的世外高人。
与他们那位师傅相识二十余载,炎子明从未曾听见过他们那位师傅口中吐出一个“急”字。可是今日,他们那位师傅一开口就说有件急事需要他去办……
能让他们那位师傅说出“急事”二字,想来,那件事,是当真已紧急到了一个就连炎子明也无法理解的程度了吧……
正当炎子明心中思虑万千时,那方,站在竹屋屋檐下的那人便已如此解释道:“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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