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别人,而是你们那三师弟的大劫已至,为师需你立即动身前往大梁国江南南岭郡,且去救他一救。”
炎子明闻言,面上神色毫不掩饰地一怔。随即,但听得炎子明如此疑惑道:“师傅当初将三师弟放下山,难道没有算出三师弟的劫数?”
“你三师弟与你和子衍不同,他自幼便跟随为师上了秦山之巅,而后十八载均在这秦山之巅避世修行,从未涉及繁尘浊世,心性纯良远非常人可比。”面对炎子明的疑问,站在竹屋屋檐下的那人却如此道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炎子明听得这个回答,当即便心生一种想要叹气的无奈感:又来了……
不待炎子明真的叹息出声,那方,便已听得那道沉着却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所以,为师教与你三师弟的心法,与为师教与你和子衍的心法略有不同。但也正因此,你与子衍此生的所有劫数,都是一念之差间的人意所生,若要化解,实非难事。
可你三师弟的劫数,却是天定……既是天定,为师便是算得到你三师弟此生的劫数,但在你三师弟应劫前,却也只能隐隐算出个大概罢了。今日为师也是一时兴起便算了一卦,却忽然算得无比准确,只怕是你三师弟的劫数……已经应了。”
闻言,炎子明默了一瞬,而后定睛看向他们那位师傅,朝他们那位师傅拱手抱拳,满面不解地问道:“师傅,请恕徒儿斗胆一问,既然师傅已算出三师弟的劫数已应,师傅为何不亲自下山去救三师弟?”
如此问完后,炎子明又觉得这番话有些不妥,当即便又语气恭敬地补充道:“还请师傅不要误会,徒儿此言并非是徒儿不愿去救三师弟,只是徒儿自认与师傅相比,徒儿的这点微末本事,实在上不得台面。若是师傅亲自下山去救三师弟,岂非更加稳妥,万无一失?”
炎子明的话音还未落,那方,站在竹屋屋檐下的那人便已叹道:“为师又何曾不如此作想?只是你三师弟的劫数,乃是天定,你三师弟虽未脱离**凡胎,但此劫却也可算是一个‘小天劫’。”
“小天劫?”充满疑问的三个字自炎子明那两瓣薄唇中吐出。
站在竹屋屋檐下的那人微不可见地点头,用他那道沉着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如此解释着:“在古时,有修道修仙者,修行是此类人提高境界的方法,而要达到某种境界就必须破除一些东西,比如除三尸,就是要求看破善、恶、我。但人本身的局限会形成障碍,比如贪、执。
于是,修行到一定程度,矛盾激化,出现一些意外的事情,就叫劫。天劫就是一个劫数,当一个人做了违背天理的的事后,上天会给予他惩罚或灾难。就如修仙者逆天而行,妄图以凡人之身修得真仙,上天就会降下劫数。
比如杀劫,就是必须杀人才能领会某种东西,破除蔽障,提升境界。而修行越高,劫越厉害。若要修成正果,便要历经重重劫难,方能正得大道、得道成仙。而彼时所要经历的劫数,就叫‘天劫’。”
耳听着他们那位师傅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一种无力感忽然自炎子明心底油然而生。
听着他们那位师傅那沉着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炎子明只觉得他以往那一点就通,聪明无比的脑子,今天明显有些不够用了——
他们那位师傅说的每一个字,炎子明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将这些字连在一起,组成一句话、一段话地说出来,炎子明却觉得他完全听不懂了啊……
炎子明甚至诡异地觉得,他今天起床的时候没拜下天地,真是太失策了……
而那方,站在竹屋屋檐下的那人,还在继续孜孜不倦地说着:“在古时,道教将修道修仙者一生所要经历的这些劫难统称为‘天劫’,并将之分为:四九天劫、六九天劫和九九无归灭魂大天劫。
每逢四百九十年必遇之‘天劫’,又称‘道家四九重劫’。在这段期间内,修成散仙者在人间所做的好事、坏事都要算一次总账,由道教三清尊神之一的元清元始天尊决定他们是否还能继续‘逍遥’下去。
而从散仙‘成道’之日起,必须接连避过三次‘天劫’,通过种种严格考验之后,才能修成‘不死之身’。这时,内外功行圆满者,乃飞升灵空仙界,成为‘天仙’(负有职掌);功行稍差或有尘缘未了的,便成‘地仙’,可不受天尊拘束,游戏人间。”
他们那位师傅说了这么半天,炎子明总算是在最后听明白了:那所谓的“天劫”,即上天对修道修仙者的惩罚(或许更像是诅咒?),说好听一点,就叫考验或磨难。但是……他的三师弟什么时候走上修道修仙的道路了吗?不然怎么会招来天劫呢??
似是窥探出了炎子明心中的想法与疑问,只听得站在竹屋屋檐下的那人忽然如此说道:“为师知道你心中疑问重重,但如今却不是与你解释的时机。”
炎子明闻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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