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半握拳放在小腹,一丝一毫都不退让:“安姑姑,国家大事,即便是女帝怪罪,我也一定要做完才行,半途而废,可不是我的习惯,容湛,送客。”
让她这个时候下令收兵,那岂不是前功尽弃?这等蠢事,她可不会听一个老太婆叨叨。
安碧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一脸怒气的带着人离开,容湛还十分担心。
“这个安碧,只怕不会让公子好过的。”
景玉看了安碧离开的方向,也是眉头紧锁:“每次都会让人来给我捣乱,一个德阳还不够,又来一个安碧。”
她心里烦,话都不想多说,自己回了屋子,翻了本《道德经》出来抄写精心,反正就是刻意不去想安碧和德阳就行了。
到了初十,容湛带回来消息的时候,景玉已经厚厚的写了一大堆竹简了,上面整整齐齐的抄着《道德经》,竹简在她身边堆成了一座小山。
“公子,一切按吩咐完成了。”
景玉抬起头,眼中很是不可思议:“都完成了?明淮就没有动作?”
容湛细细说道:“初八那日,陈将军他们攻进郑军大营,明淮带着人殊死抵抗,但是因着明悟明德带走了郑军精锐,所以明淮等人寡不敌众,夜里,明淮带着郑军往秦军大营靠拢,陈将军带人追击过去,引得秦军出手,三军交战,秦国因为赢傅还在东川,无心力战,为此畏首畏尾,初九拂晓,明悟明德自城外兵败撤军,得知大营被袭赶来救援,安州兵马一路追击,里应外合,因着郑军身心俱疲,陈将军于初九傍晚重创郑军,郑军狗急跳墙,慌乱中,在秦军的眼前,杀死了陈将军故意放走的赢傅,赢傅一死,陈将军他们就回来了。”
景玉大笑起来:“还真是稀奇了,竟然比我想的要顺利那么多,为何感觉哪里不妥当呢?”
她正想着,外面就大吵大闹起来,侍卫退进来了三四个,对着吵闹的人束手无策。
“阿姊这是何意?”德阳由安碧扶着,一路大叫着进来,看见容湛在,干瞪了他一眼,直接冲过来,气势如虹的质问:“阿姊,抵抗秦军的事,是母后交代柏哥哥的,阿姊也承诺过不会越俎代庖,但是这一次袭击郑军大营作何解释?再说,赢傅是柏哥哥所抓,阿姊怎么能悄悄带走赢傅呢?”
听她说完,景玉才慢悠悠的开口:“说完了吗?”
德阳嘴唇动了动又停住,景玉说道:“若是说完了,就回去转告柏庄,他是将帅,即便是身负重伤,也希望他尽快亲临战场稳住军心,郑军刚刚受挫,势力大损,军心不稳,我不希望他无动于衷。”
德阳看了她一会儿,又风风火火的出去。
安碧看着景玉,面色依旧刻板:“女君可别忘了女帝的话才好。”
她说完也出去了,容湛瞧着他们走远才问道:“公子想借郑军之手杀了柏庄?”
景玉板着脸没接他的话,而是吩咐道:“把我们的人都撤回来,这事我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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