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仗,本就是秦国和东川的矛盾,郑国来帮忙,也是因着秦国承诺以此来换回还在新郑的赢闵,但现在却成了秦军不动如山,让郑军身先士卒,别说是小肚鸡肠的郑王了,这事换做谁心里都不会舒坦啊。
她回身和容湛笑道:“我还以为赢闵这次真的能回来呢,照这么个情况,他估计得在郑国长住了,可怜的大侄子。”
容湛瞧她这般风趣,也跟着笑起来:“这么多年,公子只要不在临安,都是这般从容自在,竟然调侃起秦王来了。”
她难得露出了小女儿家该有的情态:“赢闵算计过我啊,他现在遭了报应身陷囹圄,看来还是很需要我去帮一把啊。”
她有了这个主意,就待在屋里认认真真的想法子去了,至于打仗的事,都交给容湛去盯着,只管听他回来说结果就成。
德阳因着在城楼上险些摔着,回去之后就说身子不好,也就没来烦景玉,景玉也乐得自在,耳根子也难得清静下来。
只是第二日,临安就来了一位客人,直接来了景玉住的院子。
景玉被容湛请去前面的时候,刚刚看了一宿的地图,脑袋涨晕,眼圈青黑,看着没什么精神,边走边揉眉心的问道:“安碧亲自来了?那她可去看过德阳了?”
容湛说道:“她一到安州就先去看了德阳公主,在府衙待了两个时辰才出来。”
景玉心里沉了沉,脸色也凝重起来。
到了前堂,果真见院子里站了十几个侍卫,廊下门前也站了位贵妇人,披着红狐袄子,只是站着不说话,就有一分慑人气势。
安碧,女帝的心腹,女帝能登上帝位,可少不得这个安碧出谋划策呢。
景玉走着过去,安碧瞧见她,转过来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脸上不带一丝笑意的盯着景玉。
景玉在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住:“安姑姑来了。”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说不上亲热,但也不算是失礼。
安碧对她的态度也不惊奇,也不客套,直接说道:“安州不宁,女帝担心德阳公主安危,所以派老奴来照顾德阳公主,顺便提点女君两句。”
果不其然,还真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她抱拳听训:“谨听女帝教诲。”
安碧说道:“德阳身子羸弱,难与景玉相比,战场险恶之事,德阳少涉,景玉身为阿姊,因以自身为表率,不可仗势欺压德阳,柏庄乃是本王亲命,景玉无权代其行政布兵,若以犯界,以此为警,再不可插手军务。”
这七十六个字,景玉听着真是没有一个顺耳,但是却不能反驳什么。
女帝偏袒德阳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她早就习惯了。
“是,儿臣遵命。”
她收了礼节,安碧依旧刻板的说道:“女君应该体谅女帝苦心。”
景玉没理她,只是吩咐容湛:“安姑姑应该不会与我住一起,去告诉德阳,收拾好安姑姑的屋子。”
“是。”
安碧微微皱眉,再次开口:“听闻女君现在已经出手,还请女君即可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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