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京里所有有名的大夫全都被请了个遍了,太医院里最好的太医们也被允琏派来了,可是,这一切对平安来说,都无济于事。
众人希望了又失望,失望了又希望。
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肯就此放弃。
平福、平锦、平康几个轮流守在平安的身边,为她梳洗,对她说些最近发生的趣事,就好像她仍好好的那时一样,或许,平安听到了她们的声音,感受到了她们的心意,莫名其妙地醒来也是有可能的。
而元正纯也守在这里,这些天里,一步也不曾离开。
平福、平锦和平良有时还轮流去平康的屋子里休息一会同,他却连休息也就坐在椅子上,眯一眯眼就算睡过了。
还是平康的娘最后看不过去了,给风花另外收拾了个屋子,让元正纯在风花原来的床上休息了。
只是,他却老是睡了也睡不安稳。过个把时辰,便会来到平安的床边,探一探她的脉,确定她仍好好的之后,才又回去睡了;再过个把时辰,又如此重复着。
似乎怕在自己一个不注意的瞬间,平安就这么离他而去似的。
国公府里的长辈们也都来看过平安了,还带了许许多多的补品,灵芝、人参什么的仿佛不要钱似的流水一般往这里送,还让府里会做药膳的下人长驻在这里,天天为平安熬汤。
然而,平安却仍然是一天一天地眼看着衰弱了下去。
人瘦得只见骨头了,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了。
有感于元正纯的心意,有时,平福她们也会让元正纯也平安喂药,用勺子的话,老是会流出来,元正纯就用口一点一点地渡给她,倒是比她们的方法好多了。
于是,喂药的任务就全交给元正纯了。
看着元正纯轻柔的动作和深情的眼神,仿佛他抱着的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似的,即使对之前的他的做法再怨再恨,却也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再说些什么了,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他心里痛苦和自责,比起她们来说,恐怕更深吧。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那个逸叔身上了。
而据说,再有几天他就到京城了。
只是,对等待着的人来说,几天,却就像几年似的,就是一记刻钟,也是煎熬。
尤其是,这样的等待,迎来的也未必就是希望时。
“福儿姐姐,你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平康再也忍不住地开口劝道。
都已经好些天了,平安一直没有醒过来。看着她一天天地消瘦,众人的心里都不好受。可是,陈梦的爹娘已经到了京城,已经开始筹备起他们的婚事了。这喜帖也都已经发出,日子也改不了,平福也该回去为自己折婚事准备准备了。婚礼前夕,新娘却不见影子了,怎么都是容易引起非议的事情。福儿姐姐家里都来人催过好几遍了。
“安儿妹妹醒都没有醒,我怎么能走呢?我已经跟娘说了,一切她看着办就好。”
“那也是……”
平康仍想劝,说了一半却又放弃了。如果是自己,这个时候定也没有什么心思想成亲的事吧。
只是,平福和陈梦情投意合,这个婚礼,不仅是他们自己,自己和安儿姐姐、平锦、常儿妹妹哪一个不是期盼已久的呢!
披上大红的嫁衣,坐着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在锣鼓声中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这是所有女子心中最美的梦了。
可是,对于她们来说,却是最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而今,她们之间,竟然有人能有这个福气,似乎代所有的人圆了心中不能圆的梦似的,她们曾经是多么地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啊。
中介,看着平福坚决的表情,平锦也知道平康这一番话是白说了。
“那你去休息一下吧,看这面色差的。要当新娘子的人了,总不能这个脸色吧。若是安儿姐姐清醒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不会高兴的。她一向最不喜欢麻烦别人了。”
“我倒宁愿她不这样就好了。”
平福苦涩地说道,却还是听了平康她们两个的话,向平康的屋子里去了。
这些天,都快成亲的人,却泡在这里不回去。
难免有些风声就传了出去。
听说陈梦的爹娘也俱有些不满了,在他们看来,平福现在已经是尚书家的小姐,更应该跟以前认识的人划清界线才是,毕竟,她曾经做过瘦马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因此被别人猜测到她以前的身份,难免有损颜面。
不仅是陈府的人,就是苗光祖和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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