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也派了下人悄悄地来了许多趟,要平福回去。
这些日子,苗家的亲戚也来了许多,一直不见她这个准新娘出现,风言风语的,实在不太好听。
可是,平福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若是连那个逸叔也没有办法,平安的日子也所剩不多了。在这种时刻,她如何能丢下她不管呢?
过去的一切,若是被人晓得了,难免受人诟病,让两个府里的名声有损,自己以后在那个圈子里的人际来往,也会遇到许多困境。但是跟平安相比,这一切,就不算什么了。
再大的困难,平福都有信心能够克服,陈梦也不是那种会被人言语所左右的样子。
可是平安,却让她一次觉得这么无能为力。
若是再来一次,若是她知道平安宁愿一死也不愿再受人禁锢,那她和常儿妹妹她们就是使尽一切手段,也会帮她离开的。
她们是姐妹,是亲人啊。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们,将所有的一切都坦诚地说出来呢?
为什么问题那么坚强,宁愿自己承担一切,也不愿给别人添任何麻烦。
明明知道,即使有天大的麻烦,她们宁愿付出所有的代价,也不会愿意推动任何一个姐妹的。
可平安就这么自作主张,选择了这一切。
为什么就不想想她们这些被留下来的人,心里会有多痛呢?
还有常儿妹妹,到了如今还不知道这一切。
可是,又还能隐瞒得了多久呢?
如果平安醒了过来,平福绝对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可是,平安能再醒来吗?
平福有些心烦意乱,吩咐风情拿了几柱香,设了香案。
点燃了香,拜了拜,插好。
平福在蒲团上跪了下来,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祈祷了起来。
天上一切神灵,请保佑安儿妹妹能渡过这次危机吧。
附府别院
这是为了陈梦和平福专门在京城里置下的产业,用来举行他们的婚礼,以及在京城里的住所,以后就是他们的了。
毕竟虽然中了贡士,查等差事分派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等上个三、五个月是正常的,有人的,没有什么关系和根基的,又没有银子打点的,等上一年,甚至数年也是有的,还不见得能分到什么好差事。
而陈常松和乔氏在他们婚礼之后也要回扬州老家了。
不过,此时,乔氏却正教训着陈梦。
“玉琳也不太像话了,原本以为她是个懂事的。偏偏亲家老爷、夫人还由着她的性子。莫不是仗着他们家势大,以为咱们怕了他们不成?”
陈常松也是一脸不悦,这门亲事虽说是他们陈府有些高攀。可是,他们陈府好歹也是地方上名声极响的官宦人家,就是在京城也有些路子。如果不是陈梦娶的是继室,又是他自个儿愿意的,再怎么是当朝尚书的女儿,他们也不可能让他娶一个曾为瘦马的女子为妻。
原本想这没人知道也就罢了,偏这未来的媳妇还不晓得跟以前那些低贱的人保持距离。实在太叫人失望了。
只是,到了现在,再悔婚的话也是行不通的。也只能认了。
不过,陈常松极是板着一张脸训斥道。
“等玉琳进门了,你得好好教教她咱们这样的人家的规矩。到底不是在世家大族长大的姑娘,行为举止没个分寸。”
陈梦这时也只得唯唯称是,虽然有心替平福说好话,但只怕反而惹得爹娘更加恼火了。
这个关头,他可不敢再火上浇油了。
一切,都等成亲之后再说吧。
看一向不算听话的儿子,这回倒答应得十分爽快,陈常松和乔氏还以为他也是真心对平福心中不满,心里倒舒坦了许多。
还好儿子还没有彻底糊涂了,玉琳虽说最近有些举止失当,可是,这到底也是个重情义的,以前也还算规矩,等她嫁过来之后,再好好管教也就是了。
乔氏看陈常松的脸都板起了,也怕陈梦受了委屈,说到底,这件事又不是他的错。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
“好了,老爷,我们还是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没有?这回不在老家,人手什么的都不太得力,可别到时候有什么接待不周的地方,到时候,只怕两家面子上都不太好看。”
两人就又讨论了起来,陈梦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又过了一关了。
也不知道玉琳现在如何?肯定很伤心吧。只可惜这个时候,自己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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