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b市归入夜帮跟一夜天统帅后,地域较小的a市内其他势力也乖觉地臣服麾下,莫说只是一间商务酒店,便是秦氏大楼每天打砸一边都没人敢管。
只是秦卿不屑用这种方式,她要用最狠的方式,将这颗千年xiū liàn成精的大树连根拔起。
谋划了这么久,她又怎么可能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疏忽大意。
于是现场被围住的时候,慌乱起来的依旧是秦家人。
“这些都是什么人,秦卿,你别逼我报警。”秦婉柔看着一个个匪气加身的黑衣人,心头骇然,却仍旧挺直了脊背,试图夺回主导权。
秦卿就像听到了笑话,不急不缓道:“秦氏挪用公款,涉嫌参与雇凶杀人,还跟军,方作对,比起我,似乎你才该怕警察叔叔。”
其实压根不用报警,眼下全a市的人都受到了短信,警方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一顶顶的帽子扣下来,险些没把秦婉柔砸腿软,只见她脸上刷地煞白,下意识张嘴想要辩驳,“不是,不关我……”
“你是秦家的继承人,于情于理你都脱不了干系。”秦卿抬眼淡淡打断了她,眼底已经没有当初离开时候的情绪涌动。
于她而言,继承人花落谁家,她已然不关心。
扣扣,大门被敲响了两下,秦婉柔犹如惊弓之鸟般回头望过去,便见着一个妩女眉的女人指尖夹着香烟正靠在门边看了过来。
“弄完了吗,这里乌烟瘴气,还不如我的烟干净。”南絮猛吸了一口,又狠狠吐出了烟雾,憔悴的脸上尽是糟心,“艹。”
出门前她怕秦卿吃亏,暗自在她身上放了qiè tīng器,意外地听到了那一场剖白。先前听少女三言两语带过往事都把她气得够呛,今天了解更深入了些,她现在操刀砍人的心都有了。
看到她出现,秦卿也有些惊讶,一手摸到腰带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一枚对方顺手黏上去的qiè tīng器,神色颇为无奈,“都办完了,你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这一场战役她是总指挥,南絮是执行者,大部分都是她在操作。
秦卿对她感激不尽,自是不想她再跟着受累。
但很显然,某人严重睡眠不足脾气不怎么好,这会儿看她一脸温柔体贴,心情越看越烦躁,砰地一脚就踹了门,“跟这些rén zhā废那么多话干嘛,全宰了也没人动你。”
谁敢动这号土皇帝,先得被一枪崩了。
被她言语中的杀气吓到,包括秦婉柔在内的秦家人顿时噤了声,齐齐退后了几步,生怕自己被拿去先开了刀。
眼见着形势急转直下,己方已经陷入了被动局面,高台上的老人紧紧拽着膝盖上的毛毯,面色难看地沉声表示放人。
“让他们走。”
秦卿深谙其矜持的表面工程,倒也懒得搭理。
南絮却又被点炸了,一脚碾灭了烟头,口气直冲道:“死老太婆,装什么大头蒜,我们要走你拦得住吗?要不是我还念着点八荣八耻,就冲你对秦卿那些biàn tài的虐,待,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
素来南美人也不是个简单粗暴不知礼的人,眼下连尊老爱幼都不顾了,想来真是被气狠了。
“你……你这个……”养在大宅子里的老太太向来高雅金贵,头一回被指着鼻子辱骂,当下气得几个来回大喘气,彻底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顶梁柱一倒,秦家蛀虫们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秦卿也没管老太太是不是咽了气,摇头无奈地笑了笑,矜持的面具终于有了点人气,与秦婉柔擦身而过之际,察觉到对方灼灼的目光,她回眸看去,连一秒耽搁都欠奉。
“我说过了,这位置你要便拿去,我不稀罕。”
现在你得偿所愿,希望也能撑起这顶摇摇欲坠的王冠。
直到黑衣人散尽,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秦婉柔才愣愣地回过神来,意识到在自己费尽心机讨好家主的这段时间里,少女已然走到了更高的地方,自己或许伸手都难以企及。
而她回身看着乱成一团的宴会厅,也终于体会到了继承人头衔带来的巨大恐慌。
秦家一堆破事暂且不提,秦卿被南絮拽着一路下楼,手腕骨都差点被捏碎了,但她也没喊疼,只是默不作声任由对方发泄。
楼道底下的记者收到风声全部冲上了顶楼抓头条,门口只有穿堂风呼啸而过,南絮走得急,加上睡眠不足直喘气,临上车才看到掌心下发红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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