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停下动作,一直苦苦压抑在心头的难受翻江倒海直击眼眶,rěn wú kě rěn地伸手一扯,一把便将眼前单薄的身体紧紧搂进了怀里,“你这个……你这个……”
刚才嘴皮子跟机关,枪似的横扫一片的南老板这会儿嘴里颠来倒去成了卡带的复读机。
“嗯?”察觉到肩头的湿润,秦卿扬起声调,抬手轻柔地顺着她的脊背,感慨道:“没事了。”
一切都过去了。
南絮在这一声温柔的耳语里彻底bēng pán,杵在车前嗷嗷地哭,仿佛三岁的孩子,比少女还要小上许多。
开车的手下好奇地探出头,下一秒后脑勺就被扇了一巴掌,只得悻悻又缩了回去。
“……”秦卿对这种边哭边打人的操作无言以对。
“你这个傻子。”直到哭够了本,南絮才难为情地埋头靠在秦卿的肩上,闷声闷气地开始教训,“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就合该让罗家跟宋家两小破孩跟着一起来听听。你曾经舍生忘死救了我们的命,现在我们也要为你出一口气,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行。”
她说着就去摸旁边纤细的手腕,像是要用轻柔的力道抚平刚才带给少女的伤害,却又相信这双手被热水烫过,脆弱的泪腺再次失控。
她一边嫌弃丢人一边嚎地不能自己,为了避免沦为笑柄,决定后果把jiān tīng qì的录音给封衍在内的所有亲属都发一遍。
穿堂而过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秦卿站在风口,感觉心上被泪水一滴滴熨烫出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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