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名小姐凑近,连忙道:“小姐,要为公子更衣了,麻烦您——”
纪尉兰又笑。“我知道,我只是来拉住小雪,不让她长针眼的。”
冉小雪连忙抗议:“我不是要偷看,我只是——”放心不下。
“我知道,你只是对他有责任。”说到她都有点吃醋了。
纪尉兰自小与冉小雪交好,哪曾见过她这么关心一个陌生男子。
这几日,若非有她在,只怕小雪会坚持自己为石履霜熬药、更衣,甚至净身。冉小雪是个会对自己的责任尽责到底的人。
若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横竖要撞上这个人,当时或许由她来驾车,结果可能会好一些。起码,她在责任这件事上是有分寸的。
“我是对他有责任。”小雪正经地说:“皇朝法律明文规定——”
“对,我知道。”纪尉兰打断她话,手指拂过小雪眼下黑影。“你对他有责任,所以我会帮你。不过,小雪,你真的累坏了,这几天夜里不是都还得到宫里帮忙么?虽然我不明白春官府那里怎么会让你一个还没有官职的太学生充任‘小相’的临时职位,但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如果你蜡烛两头烧,身体会撑不住的。总之,你先回家去吧,石履霜若醒过来,我会通知你。”
冉小雪本来还不愿意,但看见尉兰表情十分坚定,只得勉强同意。
“好吧。尉兰,谢谢你。”
纪尉兰温柔地看着小雪,轻声道:“谢什么呢,我们是朋友。”
两天后,石履霜再度清醒过来。
“你是谁?”这回,他的眼神总算恢复清明地看着纪尉兰,疑惑地问。
纪尉兰回答:“我是纪尉兰。”
他怔了怔,似乎无法将这名字与眼前的少女联想在一起;半晌,他忽道:“你有点眼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纪尉兰笑道:“我们曾见过一面,石公子。”接着说出关键的几个字。“九月十九,天街上,通天楼前。”
对这几个字句,石履霜却没有半点反应。他脑海里只依稀浮现另一张少女面容……如果眼前少女是纪尉兰,那么另一人是……
“她是谁……”那在梦中频频呼喊他的女子。
“冉小雪。”尉兰以为他想问的,是小雪的名字。
不料石履霜却微蹙双眉。如果眼前女子是纪尉兰,那么……“是她撞到我了?”醒醒睡睡时,似乎曾听到有人说她撞到了他。
这句话让纪尉兰也蹙起眉。“事实上,我觉得……”小雪不是撞倒你,而是……
“冉小雪人在哪里?”
纪尉兰才要回答,石履霜已经扶着床柱站了起来。他神情冷淡,似是为举目望去没看见撞倒他之后应该负起责任的人而感到不满。
“她在宫里。”
“我要见她。”那是种莫名的心情。也许是因为在无尽的梦境里,他总是追寻着那呼唤着他的声音;醒来后,却发现这个人不在面前,心里便有违和之感,一时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客人。
他命令的口气教纪尉兰失笑。
这男子是撞昏头了么?才刚清醒过来,竟反客为主,理直气壮地命令其主人家来了?更甭说,如今小雪还困在宫里出不来,就派人去通知了,未必能随唤随到。他当他是谁呀!
“小雪现在不方便过来。石公子若有什么需要,何不告诉尉兰,尉兰必当竭力协助。”
石履霜看着纪尉兰好半晌,才问:“你说我姓石?”
不然呢?“石公子……”
“我叫什么名字?”虽然在睡梦中一直反复听到某个名字,但,那确实是他么?
尉兰有点怔住。“石公子你……”真的伤到脑子了么?否则怎么会问这种怪问题?
“我叫什么名字?”石履霜有点固执的追问。
“呃,你叫石玄冰,字履霜。”纪尉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石履霜的表情。
“石……履霜……”他反复念着这名字好几遍。是了,在梦里头,那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是这么喊他的。
发现他对这三个字没有特别的反应之际,她错愕地道:“难道……你想不起来你是谁?”
闻言,石履霜忽朝她瞥去一眼,迟疑了半晌,才僵硬的点了点头。
大事不好。这是纪尉兰的头一个想法。这男子的脑袋出问题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际,石履霜却突然说道:“若依皇朝律典街行部第六条明文规定,在街道上驾车而误伤人者,必须对伤者负起完全责任,否则罚以重刑。麻烦你去通知那位冉小雪,就说她必须对我负起责任。”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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