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爬起。
待消退,见她睡得深沉,便执起搁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仔细审视,发现她手背上一道几乎消褪的红痕,总是矜淡清冷的赤色瞳仁里,升起一抹难得的温柔。
这个在山洞内再三确认他不会丢下她离开的胆小女人,居然说要保护他?
保护他吗……
翌日--
一道气冲冲的跫音,不管三七二十一,闯入乾坤寨寨主与众属议事的厅堂。
来人因焦躁和疾走快步,使得白净俏脸像是扑上了一层胭脂,整个人更显清丽娇艳,众人不由得看痴了。
天仙大概就是这么样的吧?
喜韵面红耳赤地来到雷朔面前,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无视于旁人的存在。
「雷朔,你给我说清楚,昨夜里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昨夜她依计画行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她和雷朔相谈甚欢,也确定他把酒都喝下去了……
那后来呢?为什么她印象全无?而且……而且今早居然衣衫不整、肚兜半解、浑身都有些不舒服地在床上醒来?
她这个人就算睡得不醒人事,也从未在睡梦中脱掉自己的衣服,她连自己何时入睡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除了雷朔,众人莫不是一副又惊讶又暧昧的表情。
他们头儿虽然好说话,但不代表能任女人在他面前撒泼喳呼的呀!
不过,嘿嘿,头儿总算对喜儿姑娘「下手」了,这才对嘛,男人留住女人的不二法门!
「-说反了。」雷朔不疾不徐道。
「……什么意思?」喜韵戒慎地瞪着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众人侧耳仔细听。
是呀,什么意思?头儿说喜儿姑娘说反了,那不就是喜儿姑娘昨夜里对头儿做了什么?
「-把我压在床上。」
哦……
「坐在我身上。」
哇--
「扒开我的衣服。」
赫!
「睡在一起。」雷朔在众人瞠目怞气之下点到为止,一双内敛的赤眸紧睇她乍红乍青乍白的小脸。
「你胡扯!我根本不记得有那些事!」喜韵羞怒交集地低斥。
「当真不记得?」
在他如炬目光下,她局促迟疑了,尤其是他沉醇好听的嗓音,若有似无地,在她脑海勾勒出两人在榻上的模糊片段,似乎昨夜里,他也用如此焚热的眸光紧紧锁住她;她甚至可以回想到,他的掌心跟他的眸光一样炽热,带着足以融化她的热流,抚过她身体……
喜韵心头一震,登时百口莫辩。
「可、可是……我……」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因为-醉了。」
他的一句话,让她的矢口否认与支吾其词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醉了?!」她彷佛听见最不可思议的无稽之谈,青葱至指指向自己。
雷朔淡淡扫了众人一眼,众人立刻会意地退出议事厅,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离去前,每个人脸上都带了喜悦的笑意。
嘿嘿,乾坤寨要办喜事-!
相较于众人的欢欣,喜韵的脸色难看极了。
「你想诳我也不打好草稿,我怎么可能喝醉!」她气呼呼地反驳。
「-是不可能『喝』醉。」他特意强调重点。
喜韵讶然噤语,编贝玉齿咬住差点泄漏秘密的唇瓣。
「-虽只喝了一杯,但让-醉的是酒气。」他并没有揭穿她。
「酒气?」喜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懊恼反之一涌而上。
她平日并非滴酒不沾,有时会浅尝自酿的药酒,因为酒气而功败垂成,压根是她始料未及之事。该死,她怎么这么没用,居然连酒都没碰也醉倒了,还被雷朔吃干抹净--
俏脸陡地刷白!
「你指的『睡在一起』,是说我们……我们……」
又是那种会烫滚她全身的灼热视线--
天啊地啊……
喜韵哭丧着小脸,只想挖一个地洞钻进去,永远别出来见人!
她竟然跟雷朔做了……而且还是她霸王硬上弓,这、这算是你情我愿么?呜呜呜呜……
雷朔片刻也不放过她的神情,当然将她哀怨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倏地一沉。
她厌恶他们之间的事?
昨夜那张全然信任的小脸,此时却写满了窘迫与懊悔,讽刺得有如一根芒刺,不偏不倚扎在他胸口,教他很不是滋味。
「喜儿--」
「你别说话,什么都别说!我不会因此要求你娶我。」她闷闷地道。
他连目光都沉了下去。
「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不必对我负责。」她烦躁地下了个结论。
既然不愿嫁人,纵使新郎官从那个什么老鹰的变成雷朔,她好不容易从一桩婚事中逃脱,岂会任自己再跳入另一桩?雷朔虽然沉猛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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