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的男人的弱点。
他的弱点——会是什么呢?
事业?
殷水蓝悄悄对自己摇头,不认为如此。
虽然认识他才短短数天,但她却直觉地知道他不是那种对事业狂热的男人。
他绝不是个工作狂。或许工作时他会全力以赴,或许在扩张翔威集团的版图上他显现了不凡的手腕与才华,但她直觉这些对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金钱、权力、名位,他并不是个会深切在乎这些的男人,就算有朝一日失去了也不能真正打击他。
那么女人呢?
既然他不在乎金钱、权力、名位,那么是否有个令他深切在乎的女人?
透过各种管道搜寻来的情报与资讯似乎告诉她并没有这样一个女人存在,包括任傲天,也不曾提过他弟弟有什么感情牵扯。
怎么会这样?莫非他对事业无心,对女人也无情?
果真人如其名?
思绪正纷乱时,一阵自隔壁传来的轻微蚤动声蓦地一醒她迷茫神智。
她转过头,发现隔壁他办公室不知何时间进了一个窈窕佳人,米白线衫、火红A字裙,涂抹银色寇丹的纤细手掌紧紧贴住任无情办公桌面,线条优美的面容微微仰起,定定迎向他。
那女人是谁?
殷水蓝眨眨眼,看着任无情微微挑起俊朗的眉毛,接着朝钟其均说了几句话。
钟其均颔首,好奇地瞥了宛若一阵狂风卷进的女郎一眼后,默默地收拾起办公桌上的手提电脑,提起公事包,静静地离去。
他才刚刚带上门,女郎便朝任无情吐出一串话语。
她一面说着,一面比着手势,情绪看来相当激动。
任无情没说什么,默然凝望她一会儿后,摘下眼镜搁在办公桌上,双臂缓缓往前一伸,握住女郎纤细的肩头。
她像是忽然一颤,嘴唇不再吐出激烈的言语,偏过脸庞,垂下头。
殷水蓝这才认清她的长相。
嵌在一头染成咖啡红的俏丽短发里的,是一张同样俏丽的容颜。
黛眉浓密有致,眼睫纤细微卷,贝齿轻轻咬着的唇瓣弧形优美,宛若出水樱桃。
女郎虽是面对着殷水蓝的方向,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专注的视线,螓首一径低垂着。
任无情又对她说了几句话。
终于,她扬起一张清秀容颜。
殷水蓝一怔。
那细腻莹白的颊畔竟像是沾染着泪痕的。
她看着任无情,良久,水红的唇再次微微颤动。
而他,轻轻摇了摇头。
她仿佛一震,清丽面容更加苍白,窈窕的身子则微微一晃,步履不稳。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她终于旋过身子,踏着缓慢的步伐,迷茫离去。
殷水蓝震惊地望着她的背影。
她——究竟是谁?
为什么她的情报里从未显示这名女子的存在?她与任无情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否则不能这样突如其来地直闯他办公室,还令他突然中止重要会谈。
她为什么哭?
为——任无情?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殷水蓝想着,眼神莫名所以地直瞪前方,而一颗心,乱了。
“方才忽然闯进你办公室的——是女朋友?”
“什么?”任无情一愣,从菜单中抬起头来,跟著有一秒钟的失神。
他看着殷水蓝,看着她总是一贯漠然无表情的端丽脸庞,看着那对水灵灵、幽茫茫的黑玉。
“是女朋友吗?”她再问一次,右手优雅地端起玻璃水杯,菱唇浅啜一口。
“啊,你说羽纯?”他凝聚失散的心神,停顿数秒,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曾经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她问,扣在手中的玻璃杯似乎微微一阵晃动,水面微微起伏。
“两年前吧,我们有过婚约。”
“是吗?”她忽地默然,仿佛咀嚼着他话中之意,接着墨黑眼睫微微一扬,“后来呢?”
“我们解除了婚约。”
“为什么?”
他耸耸肩,“本来就是一桩考虑不周的婚事。”
她凝望他,好一会儿,“傲天好像就是两年前离开台湾,到英国去的。”
她说着,仿佛漫不经心,他却蓦地神经一绷。
她察觉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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